“作为公众人物,跟这种女人厮混?”
男人一手置于西裤口袋,一手端着红酒杯,高在云端的姿态瞟了一眼时苒。
“墨北渊,我跟什么人交朋友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
墨北川怒目瞪了一眼墨北渊,一把将时苒拽到身后护着。
见到墨北川这么护着时苒,男人冷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别说是你的事情,哪怕是墨家,都由我墨北渊说了算。”
这时,站在墨北川身后的时苒偏着脑袋看着气势逼人的墨北渊,才发现他的瞳眸竟然是湛蓝色的。
可昨天白天见他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黑色的。
所以,他戴了美瞳?
怪不得长的一副轮廓分明的面孔,颇有几分混血儿的立体五官,原来他真的就是外国人。
只不过昨天戴了美瞳。
时苒猜测,墨北川和墨北渊应该是同父异母或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你们聊,我先走了。”
时苒终归是个外人,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墨北川跟自己的哥哥发生争执。
最重要的是,墨北渊是她不敢招惹的人。
她道了一句,转身就走。
“别走!”
墨北川一把抓住时苒的胳膊,“我说让你留在这就留在这。这是我家,我说了算。”
被他紧攥着胳膊,时苒挣扎了几下,目光瞟了一眼墨北渊,只见他气定神闲的走到沙发上,双腿交叠的倚靠在沙发上,悠悠品着红酒。
时苒想起昨天墨北渊的警告。
为了不生事端,她猛地推开墨北川,故作愤怒的吼道:“我说了不用你管。不要以为你强加给我的帮助就是我需要的!”
“你是懿懿的朋友,我不能坐视不理。”
墨北川正说话间,那边墨北渊接了一通电话,说了几句话便挂断电话。
“你俩今天都不用走了。小区外面来了不少狗仔,你们俩今天都留在这,不要再给我惹事。”
警告的态度,犀利的目光直射向墨北川,骨子里散发着逼人寒意,仅仅是一个眼神都能令人瑟瑟发抖。
“什么?狗仔?”
时苒拧了拧眉,望着墨北川,觉得应该是墨北川刚才过来的时候被狗仔给盯上了。
“真是阴魂不散。”
墨北川嘀咕了一句,便对时苒说道:“你上去休息吧,我跟他有点事要说。”
“哦,好。”
外面既然守着狗仔队,她这个时候出去被狗仔发现,指不定明天又会怎么报道她跟墨北川。
既来之则安之。
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时苒只能认命。
朝着墨北川点了点头,拎着手提袋上了楼,关上了门。
楼下客厅,墨北渊清冷瞳眸落在墨北川的身上,“你喜欢她?”
“跟你没关系。”
“那就是喜欢。”
等不到墨北川的解释,墨北渊下意识认为墨北川喜欢时苒。
“你胡说什么,就是把她当做朋友而已,怎么就扯上了喜不喜欢?”
“怎么,你想告诉我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谊?还是你墨北川从来没长大过?”
听着他的话,墨北渊倍感荒谬。
“像你这种满脑子只有利益的人根本不配有纯洁的友谊。”
“呵,小川,你还是太天真。”
墨北渊轻嗤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遂即,又问道:“我让你帮我找的那个女人找到了吗?”
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便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一个连墨北渊都敢招惹的人。
墨北川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他眸光微闪,与墨北渊错开目光,朝着落地窗前走去,“都找了快一年了,你应该放弃。”
“我墨北渊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放弃这一说。”
他举起高脚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这才放下杯子,起身朝着客厅门口走去。
人走到门口之时,墨北渊忽然停下脚步,微微侧目,眼角余光瞥向身后,“明天之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跟这个女人有任何的交集。”
在玄关换了鞋,拉开门走了出去。
墨北川站在落地窗前,掏出手机翻出一张女孩的照片,陷入沉思。
遂即抬眸看向二楼的客房,眼眸微眯,瞳眸中一丝危险气息一闪即逝。
收起手机之后,墨北川上了二楼,敲了敲客房的门。
时苒拉开门,问道:“你哥走了?”
“已经走了。刚才吓到了你吧?我哥那个人看着很高冷,其实人还是很不错的。”
“看的出来,他对你很好。”
墨北川笑而不语,没有接时苒的话,岔开话题,说道:“狗仔队既然知道我们在这儿,一时半会肯定不会离开。你大可以安心在这儿住一阵子,完全不用理会我哥。”
“嗯。”
时苒点了点头,不想跟墨北川多说什么。
她想明天白天找个机会,一个人悄悄地离开。
“晚安。”
墨北川挥了挥手,两人各自回房休息了。
时苒所在的客房里也有一台电脑,为了不让《弈皇权》断更太久,她熬夜码字到凌晨五点,存了三万字的稿子,在后台预发布,这才困得躺在床上休息。
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叩——。
不过是早上八九点的时间,楼下客厅便响起了敲门声,一声接一声,很是急促。
时苒昨天跑了一天,又熬夜到那么晚,睡的正沉。
早起的墨北川下楼打开了门,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湛司衍。
“你……”
“时苒呢?”
不等墨北川说话,身着宝蓝色西装的湛司衍便开口质问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
见状,墨北川上前一步,直接挡在湛司衍的面前,“湛总,这里是我私人住宅,你擅闯私宅不合适吧。”
湛司衍笔挺而立,浑如墨染的眉颦蹙而起,凛冽寒眸直射向墨北川,沉声道:“让开。”
仅仅只是两个字,但他那低沉的嗓音自带逼人气势,压迫的人喘不过气儿来。
虽然墨北川出身豪门,可在湛司衍的面前,他仍旧有些畏惧。
与墨北渊相比,湛司衍更显得矜贵孤傲,有一种高在云端宛如帝王般俯视蝼蚁的气势。
令人不寒而栗。
“时苒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湛总整天跟个女人计较,不怕失了气度?”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