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监控上消失的老头

文相说:“不奇怪吧,这十年来,人们不都是这么生活的吗。反而是那批已经移民到火星的居民,他们那儿的天气比这里还要好。”

提起移民到火星的居民,师美林比文相还要熟悉,那是她父母参与的项目。十年前,已经有近百人移居到了那里。根据传回来的资料,在天气晴朗的日子,火星上的能见度只有这儿的百分之七十,不过经过人们多年的植树和绿化,火星上的天气已经出现了大幅度改观。

就在人们准备运送更多的人前往火星时,一切发生了变化,彗星袭击了大号地球,发射基地和运送设备遭到破坏,后续的移民计划无力为继。

大号地球上卷起了风暴,黄沙漫天,尘土飞扬的情况持续了近十年。近年来随着灾难的冲击渐渐消散,天空偶尔也会出现万里无云的情况。但是像今天这样晴朗的日子,却是极其罕见。

师美林启动车辆,两人向北部的市中心驶去。

坐在车上,文相又拿起五轮盘研究了起来。这个圆形的银色五轮盘,由金属制成,正中央有一个针孔凹槽,镶嵌有一个指针,围绕着指针的外围,分别设置有五个菱形凹槽,用来镶嵌星星碎片。

目前这五个凹槽均是空的。

文相想,大德老祖交给我这样一个任务,究竟该从哪里开始呢?

师美林坐在驾驶座上,边盯着前方的道路,边不时瞧一眼五轮盘上的指针说:“这个指针偏向西北方向,代表着什么意思?”

文相把五轮盘掉转方向,这次指针晃动着再次指向了西北方向。他又调转了几次方向,而指针的指向始终不变,文相终于明白了,说:“通常像这种宝贝指向一个固定的方向,则意味着那个方向很可能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师美林好奇心起,此时距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她决定去找找看。

汽车在一个十字路口拐弯,掉头向指针所指向的西北方向驶去。师美林说:“如果集齐了这五轮盘上的星星会怎么样,会不会有宝藏?”

文相说:“如果能知道父母的下落,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宝藏。”

文相透过车玻璃看到前方的道路上出现黄色的路障,一名身穿浅绿色反光服的交警在打手势,示意汽车靠边行驶,师美林把汽车停在了旁边的加油站。

文相隐约听见那交警对着手中的对讲机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自己送上门了,你要找的是不是这辆车?”

不等文相搞明白什么情况,车前出现了一名身穿黑色紧身皮衣的女子,看上去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她盯着车牌看了一秒,又转头看向车里的文相。而后示意文相和师美林下车。

师美林底气不足地说:“这辆车是我妈的,我开她的车,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文相把五轮盘放回车座里,跟着下了车,两人被带到加油站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分隔在左右两个房间里。这名身穿黑色紧身皮衣的女子先在隔壁跟师美林待了五六分钟,而后才推开门走进了文相所在的房间。

黑色紧身皮衣女子亮出一张蓝色的工作证件说:“我是巡风调查科的,有些问题想耽误你几分钟。”

文相看了看证件,证件上的照片正是这女子本人,在证件照片的旁边还写着她的名字:陆巡风。

文相对这些调查科有所耳闻,她们专门负责调查各种稀奇古怪的奇异事件,至于这个巡风调查科他倒是从未听说过。

陆巡风在文相对面坐了下来,拿出一个类似平板电脑的终端,不紧不慢地问:“就在今天下午,我市很多人亲眼目睹了一架飞碟降临在海边,紧接着周围三公里的人、畜、宠物均出现两至四个小时不等的集体昏厥。那时候你在哪里?”

文相心想,原来这个昏厥的范围是以古烽火台为圆心的周边三公里左右,下午返回时,沿途看不到一个活物,我还以为整个世界都昏睡过去了呢。

文相据实相告说:“我当时正在海边的烽火台,也见到了那架飞碟,也跟着一块晕了过去。”

陆巡风像是抓住什么把柄似的,不经意地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股轻视的意味,很显然她并没有相信文相所说的话。

她盯着文相问:“真的只是晕过去了,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吗?”

她的笑容让文相有点心虚,说实话,文相很不喜欢这种像审犯人一样的谈话,也不喜欢她这种像看待犯人一样的表情。

文相懒得跟她多费口舌,说:“真的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们可以走了吧。”

陆巡风忽然伸出手,示意文相坐下,说:“今天有三四万居民受到了飞碟的影响,出现集体昏迷。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她把手持终端调转方向推到了文相面前,那是一段清晰的彩色监控视频。

文相点击播放按钮,画面上出现了一段城墙,在城墙的大柳树下站着文相和师美林两人。

文相不由得心里一沉,心想他们怎么会有我们在城墙上的监控。紧接着便想起,在那城墙上确实安装有几处监控摄像头。想来这画面便是从那里调取出来的。

文相心想,幸亏我及时阻止了师美林脱上衣,否则她恐怕真的要失身了。

画面上,头顶的天空中有两架战斗机飞过,紧接着蓝光一闪,一架草帽状的飞碟出现在了枝头。而后文相手里的信仰塔悬浮了起来,文相面朝着前方,似乎在跟一个人说话,但是监控的画面上空无一人。

文相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又仔细瞧了瞧画面,那画面上,文相孤零零地站在墙头,面朝着前方,似乎在跟人交谈,他食指的血滴下,刚落在地砖上便消失不见了,不多时金色的信仰塔也跟着掉在地上,变成了金红色。文相的手里凭空多出了一个银色圆盘。

从头至尾,文相的面前空无一人。

文相只感觉头皮发麻,心中有个疑问闪过,大德老祖去哪了?

陆巡风确认文相看过监控之后,接着说:“这是我们在追踪飞碟时,从城墙的监控上找到的画面。从始至终,这飞碟只接触过你俩,说说看,在晕倒之前的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这凭空出现的银色圆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