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麻醉枪留给你

文相一愣,这女主播便是刚才打红伞,被他误会成红伞教教徒的人。

文相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忽见陆巡风有点生气地说:“抱歉,我们还有公务在身。概不奉陪。”

说完一踩油门,汽车加速向前驶去,把那女主播甩在了身后。

文相见陆巡风眉宇间有几丝不悦,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看见有女生跟我说话,你不会在吃醋吧。”

“我,陆金雕会吃醋?”陆巡风指着自己的鼻子,带着夸张的表情说,“我会吃路人甲乙的醋,会吃你这个臭小子的醋?”

陆巡风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仿佛在问文相,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不过她刚才看见那女生跟文相搭讪,确实有点生气。

文相说:“不是吃醋干嘛要加大油门甩掉人家,这样也太不礼貌了。我刚才看见她做直播时也打着红伞。”

陆巡风说:“哟,你心疼人家,那你回去找她呀。”

陆巡风莫名的觉得生气。

文相微微一笑,露出顽皮的表情:“这可是你说的,我可真去找她了。”

陆巡风在文相脑袋上敲了一下说:“见色忘义,你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吗。屠红伞一伙指不定正在哪里偷乐呢。”

提到屠红伞,文相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飞船坠毁,山坡红帐篷大火,都可能跟她有关,必须设法找她问个明白。

文相从座椅下掏出那把细长的麻醉枪,把那子弹抽出来看看,再重新装了进去。文相说:“见面了得让屠红伞先吃我一枪,她还欠我一发子弹。”

汽车驶回镇灵街,文相想去名香贡院找张大师临终前所说的《占星秘籍》,又担心找到秘籍后会被陆巡风没收,他决定独自行动。

文相说:“红伞教教主掉进了地坑里,屠红伞等人说不定还会回来。我先去名香贡院里埋伏着,你在这路口埋伏着,到时我们来个里应外合。”

陆巡风对名香贡院里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想到那两名戳死在假山尖石上的“大阴人”,她便觉得不安。

陆巡风说:“不行,那里太危险了。我得设法把今天发生的事向上面报告,你等我一起行动。”

看到陆巡风担心自己安危,文相忽然有点自责地想,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实情,把张大师所说的《占星秘籍》一事告诉她?

不过想到手中随时会失去的五轮盘,文相决定等日后再说。

文相把五轮盘交给陆巡风说:“占星张大师已经看过了这五轮盘,现在你可以放心交差了。”

陆巡风接过五轮盘说:“放心,我会如实禀报,如果真的没有什么问题,我会尽快把它归归还给你。”

陆巡风想,要不要把屠红伞的弟弟和姐夫被吸进五轮盘的事也禀报了,如果禀报了这件事,文相的五轮盘肯定是保不住了。

陆巡风问:“这五轮盘对你来说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作用,你为什么那么在意?”

文相把大德老祖当时告诉他的话说了,而后说:“我爸妈已经失踪十年了,如果它能帮我找回他们,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再生父母。”

陆巡风一怔,心中感慨良多,她没想到,眼前这小子看起来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样子,却是个孤儿。这五轮盘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亲情的寄托,找回家人的希望之火。

陆巡风的心仿佛被戳了一下,戳出一个洞,再也补不上。

她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前去名香贡院注意安全,那把急速麻醉枪就留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文相顿时阳光灿烂地笑了,问:“麻醉枪真的留给我了?那太好了,等见到屠红伞我一定要让她吃我一枪。”

文相下车后,陆巡风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告诉了文相。

直到看见文相消失在镇灵街的一座大楼后,她才开车离开。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想起文相抱着她躲避火海,从发射场山坡上滚下来的情景,当时只觉得惊惶,现在回想起来却满是甜蜜。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地脸红了,内心忽然涌动出一股强烈的思念。

她想,文相单枪匹马去名香贡院,千万可别出事了。

她脑海里想着跟文相分别的场面,手上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她要尽快完成任务,再回来盯着他。

文相到达名香贡院门口,只见大门紧闭,院墙内安静的听不到一丝风吹草动。他又绕到后院,从一处低矮的院墙翻墙而入。

跳下院墙后,落地的地方正是名香贡院的后院。远处的假山翠竹赫然在目,文相特意留意了一下赏月楼之下的那一排石林。那石林上的两具尸体已经被清理,连上面的血迹也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

文相躲过打扫院子的两名清洁工,从其中一个小门上了二楼,直奔张大师的卧室而去。他在卧室的床头敲了敲,敲到第三块地板时听到了“嗡嗡”的轰响声,显然这下面是空的。

文相随手找来工具,撬开了其中一块地板,一个沾着斑斑绿锈的铜盒子出现在眼前。这铜盒子约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一拇指高,盒子上有锁,锁扣处缠绕有密密的细铜线。

他伸手提铜盒子,刚提起来离地约五寸,忽觉盒子下传来拉扯感。伸手往盒子下一摸,摸到了一根粗铁链。原来铜盒子的底座连在了下方的铁链上。

文相正愁该如何打开这铜盒,忽然屋外传来一个男声:“就在这里,我看着他上楼来了。”

紧接着,有两个急促的脚步声朝卧室走来。

文相把铜盒子放回原处,紧急盖上了地板,地板板砖刚放好,两人便闯了进来。为首的人约二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白色长褂,长褂上印有金色的七星图案。

他身后的人说:“果然在这里!”

白褂之人说:“你是谁,胆敢闯我师父的卧室?”

文相手摸信仰塔,以防万一。

但他并没有打算对眼前之人实施致幻术,因为擅闯张大师的卧室,理亏的是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打算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