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西虹市马戏团

海边仓库中央的广场上,二十多名身着白衣,绣有金色七星图案的占星教教徒整齐地站立着,各人手执不同的器具和兵刃。有铜勺指南针,仿制摩纳针,罗盘,铁制飞鸽、铜球等。

他们见白塔山和文相跃下摩托车往广场上赶来,纷纷上前询问谈判结果。有人说:“怎么样,对方有没有使诈?”

白塔山打断众人的话说:“谈判已经完成,诸天五子之一的明子就在西虹市马戏团。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吸取上次拯救明子失败的教训,我们现在分成三组,同时赶往西虹市。

第一组,铜球手飞令带队,你们一组五人坐直升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西虹市马戏团,负责摸清周边的地形,查明红伞教教徒的位置,并随时向我报告。

第二组,我和文相,带十五人坐城际高速,直接去见明子,并带他离开。

第三组,金罗盘杨火带队,你们负责监视大鹏市的车站、机场,以及通往西虹市的高速路口,防止有红伞教的人追踪我们,同时策应仓库这里的情况。”

安排妥当之后,白塔山、文相便和众人赶往城际高速车站,两人带着占星教的十五人向西虹市飞奔而去。

城际高速每隔半个小时便有一趟开往西虹市的高速列车。众人刚到达车站,便恰有一班车驶来,众人火速上车。

几个小时后,白塔山到达了一座富丽堂皇的马戏团剧院前。

负责探路的铜球手飞令前来报告说:“西虹市附近只发现零星的两名红伞教教徒,不构成威胁。”

他手里一对金色的大铜球“哗啦啦”地旋转着,“铜球手”的外号便是因此而来。

白塔山点点头,说:“红伞教果然还没有下手。这次我们领先了。”

他令众人带路,往马戏团里走去。门口有两名工作人员要他出示证件。白塔山说前往马戏团找一个叫明子的演员时,这两名工作人员的表情有点奇怪。

两人脸色阴晴不定,藏着一股憋着想笑的模样。

文相看着他们,只觉有点古怪,等他再看这二人第二眼时,两人似乎有所察觉,立马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伸手放众人进去。

进入马戏团后,文相推门而入,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剧场,一排排红色的座椅由高到低排列,在近四十排的环形座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舞台。

台上马戏团的演员们正在忙碌地训练着,有人在高空荡秋千,有人在缆绳上滚铁环,有人骑在大象背上拎着大象的两只耳朵左摇右晃。

众人穿过座椅之间长长的过道,来到舞台边。白塔山问:“请问你们中间有叫明子的吗?”

舞台上的演员们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忙碌着,铜球手飞令将手中的两个铜球抛向高空,纵身跃上舞台,大声地问:“喂,问话呢,你们中间谁是明子?”

在问话的同时,他伸出双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铜球。眼看着铜球就要落入手中,忽然旁边跳过来一个敷白粉染红鼻头的小丑,一把抢走了铜球。

小丑把两只铜球左右交替地扔向空中,接住后再扔出去。两只铜球在空中疯狂地轮动旋转起来。

小丑说:“扔球赢了我,我便告诉你。”

铜球手飞令说:“此话当真?”

小丑嘿嘿一笑,接住两只铜球,将它们都放进右手,摆动手指使其运动起来。两个铜球在他手心里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小丑说:“当然没有假。”

他把一对铜球重新扔回铜球手飞令的手中说:“你先来。”

飞令接过铜球,顺着两只铜球运动的方向,让它们落在自己的肩头,而后从右肩绕过背部滚向左肩。等铜球顺着左手臂滚进左掌心时,他顺势抛出这两只铜球。

铜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落入右手。突然第二个铜球在落入掌心时,向外一滑滚了出来,直直向地面落去。

文相和白塔山都暗叫,不好,要输了。

然而那铜球还没触及地面,便被一只脚掌接住,像粘在上面一般突然凝立不动了。这正是铜球手飞令的脚。

他右脚轻抬,将铜球重新抛回了手掌心,两只铜球重新挨在一起。紧接着,他将一只铜球抛向头顶,牢牢稳住,而后把第二只铜球抛上头顶,这只铜球“啪”地一声落在第一只铜球上方,牢牢定住,两只铜球像叠罗汉一样直立而起,稳稳矗立。

铜球叠起的瞬间,占星教的教徒们都情不自禁地拍手鼓掌,有人说:“刚才铜球落地,我们还以为差点要输了呢。”

铜球手飞令表演完,把一对铜球递给红鼻子的小丑,说:“该你了。”

小丑不慌不忙地从衣兜里掏出另外两个黄色的球,把四只球握在手里,抛向空中。他抛出一只,接住一只,抛出两只,接住两只。直至把四只球全部抛向了空中,再落地全部接住。

不多时,四只球在空中排成一道圆弧状的抛物线,不停地升起落下,升起落下。

而后小丑忽然一矮身,将第一只铜球用脑袋接住,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霎时间,四只球全部落在他的头顶,一只叠一只矗立了起来,比刚才飞令的表演整整多了一倍的球。

小丑顶着四只球,满场走动起来,边走边手舞足蹈地说:“你输了,你输了。你们可以走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舞台上那名骑大象的演员从大象背上摔了下来,滚铁环的人也把铁环滚到了地面。

白塔山和文相没有动,他们绝不能这时候离开的,纵使输了比赛,他们也不能离开。

“你们快走,有埋伏!”舞台角落的一只铁笼子里忽然发出凄厉的咆哮声。一名蓬头垢面的人蹲在笼子里对着白塔山和众人咆哮,看不清长相。

男子见白塔山和文相等人没有动,接着大吼道:“我是明子,别管我,你们快走!”

在男子声音响起的时候,从舞台的帷幕后冲出三四十名红伞教教徒,同时文相等人身后观众席座椅下也忽地站起来近百人,他们身着白衣,手持红伞,戴着墨镜。

整个大厅的灯光瞬间全部亮起,照耀得整个礼堂犹如白昼,还有人陆续从座椅下站起来。文相等人刚才从人行道走过时,光线极暗,根本没发现这些埋伏的人。

又或者他们有人发现了,也以为只是观众。

舞台上,那些表演的演员们也摘掉面具,扔掉假发,露出真容,部分人干脆亮出了红伞。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红伞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