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厉家的血雨腥风

下一秒,宁知就觉得身体急速下坠,钝痛瞬间侵袭而来,可,她却感受到了,活着的自由。

厉斯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邃的黑眸满是冷意,低沉的嗓音还夹杂着威胁:“我,信你一次。”

“若,你背叛我,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明是一句最无用的威胁的话,可宁知,却不敢不信,她知道,这个男人,绝对能够做出来。

她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保证道:“我,不会背叛你。”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宁知想要趁机将优盘要回,可却没有想到,刚说完,厉斯爵冰冷的声音就再次响起:“你,也配和我谈条件?”

“你!”

宁知气的不行,这人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互惠互利才是合作的中心不懂吗?

可,宁知却能通过厉斯爵的眼神感受到他传达的信息:谁说,是合作?

明白他的意思后,宁知心中怄火,也为自己冲动的决定而后悔!

早知道就听阿一的了,如若没有这么贸然过来的话,一切都还有解决的余地,如今,刚出狼窝,就入了虎穴了!

并且,厉斯爵比那个组织,更加恐怖!想要脱身,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宁知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贸然的决定有多么愚蠢,抬头,刚想试图再为自己找一线生机,一床被子就砸在她身上,只听厉斯爵道:“你,打地铺睡。”

“你说啥?”

宁知以为自己幻听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这男人是怎么做到这么禽兽的?

让她一个女孩子打地铺?

他旁边,分明是有房间的!

“听不懂?”

厉斯爵挑眉,不答反问,语气里满是不耐:“别出声打扰我睡觉。”

说完,就直接躺下,只留下一脸懵的宁知。

看着男人的背影,她精致的小脸铁青一片,该死的狗男人!太过分了吧?!

如若眼神能杀死人的话,那此时的厉斯爵,早已经千疮百孔了,最后,骂累了的宁知,只得屈服,不得不打地铺。

而,背对着她的厉斯爵,感受到她动作的厉斯爵,唇角轻勾,星眸里,竟也泛着笑意。

如若助理在的话,看到这么笑容,一定会觉得是自己眼花的!

毕竟,他可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家少爷笑过。

……

翌日,天灰蒙蒙的还没亮起,宁知就被人给踹醒了。

向来有起床气的她,烦躁的一把掀开被子,在看到站在床边的厉斯爵后,气恼不已:“厉斯爵!你脑子有病?这才几点?”

“你知不知道地板有多硬?知不知道我多久才睡着?好歹也是大富人家,咱就说,不能买个地毯吗?这么早叫我起来干什么?!”

宁知真的是快要气疯了,昨天一晚上都在做噩梦,梦里,狗男人掐着她的脖子欺负她,让她根本没有睡好!

看着炸毛的宁知,厉斯爵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丝丝寒意:“给你十分钟,滚下来。”

说完,大长腿迈着矫健的步伐,就走了出去。

“*!”

看着狂傲自大的他,饶是教养极好的宁知,也不由爆了粗口。

“我忍,在没有找到阿公之前,我必须忍。”

她嘴里念念有词,让自己忍下去,重复几遍后,心情平复了不少,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可,刚走出两步,就看到床上的那套亮晶晶的礼服。

她“咦”了一声,走上前拿了起来,这,是给她准备的?

狗男人会这么好心?

可,想到狗男人说的那句给自己二十分钟,宁知就有些犹豫,为了避免没有猜透对方的心思再次引来各种意外,宁知拿起衣服就走向卫生间。

……

楼下,厉斯爵半倚在沙发一角,俊脸微白,一副病恹恹快要挂的样子。

而他的旁边,坐着一男一女,女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但却因保养的极好,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而男人,则和厉斯爵差不多的年纪。

“阿爵,你爸爸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所以不能及时赶来,我听说,宁家的姑娘,是自己过来的?”

沉默片刻后,女人开口,可,张嘴就是试探。

厉斯爵眸底划过一抹讥讽,旋即,轻咳一声,虚弱道:“婚礼不是交给你们?是不是她自己来的,你不知道?”

女人被这反问给噎了一下,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旋即打哈哈道:“是我的错我的错,我这段时间忙的昏天黑地的,竟然忘记安排婚车了,竟然让她自己来了,不过,这姑娘也挺勇敢的,竟然敢自己来。”

女人不是别人,是厉斯爵的继母,刘云思。

而,所谓的忘记安排婚车,还有后面的那些话,无非,就是在试探厉斯爵的底线。

厉斯爵哪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唔”了一声后,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细节不重要。”

“哥,你们昨晚,好疯狂哦,我回来的时候都听到了,怎么样?嫂子是不是很漂亮?嘿嘿,没想到,你身体虽然看起来挺差的,但是在那方面,还是可以的哦。”

就在这时,旁边的男人说话了,他声音里满是猥琐,言语之中,尽带着侮辱。

“咳咳咳咳。”

话音刚落,厉斯爵剧烈的咳嗽着,好似,被那些话给气到了一般。

看到她这个反应,刘云思眸底划过一抹得意,对于他的身体状况很满意,只是,语气却轻斥着旁边的男人:“阿琛,你哥和嫂子的玩笑,也是你能开的吗?”

“还不赶紧和你哥道歉。”

被呵斥的厉琛耸了耸肩,吊儿郎当道:“哥,我就开个玩笑,你看你,至于吗?这证明你的冲喜成功了,以后,嫂子就是我们家的福星喽。”

虽说着福星,可,厉琛的语气里满是不屑,不过就是一个棋子而已,到时候,厉斯爵一死,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宁知身上,他们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力了。

“福星这个词,我可不敢当,但,偷听别人夫妻的墙角,你,是不是有点恶心了?”

就在厉琛得意洋洋的时候,宁知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

厉琛哪里受过这么重的呵斥,刚想反驳,可,抬头看到宁知的时候,双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