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
陆安洋捂不停喷血的嘴,气得鼻子都歪了。
用手指着司辰,“你特么什么玩意,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司辰手里把玩着一颗糖果,是下楼前夏绯拿给他的,说味道很不错。
“我对臭味过敏。”司辰痞痞一笑,轻轻将那糖果抛起,接着用力朝陆安洋的方向拍去。
他动作很慢,慢到陆安洋能清晰感受到那一股强烈的威胁。
陆安洋捂嘴的手颤抖了一下,看着那糖果从司辰手里飞出来,吓得大叫一声,抱着脑袋推了夏莺莺一把,躲到了她身后。
“啪……”司辰的手轻轻一抓,那原本要从他手里被拍出去的糖果,又稳稳被他抓在了手里。
他慵懒摊开手心,邪肆笑着将那颗糖果拨开,慢慢送进嘴里,妖孽般的脸上,带着一抹满足,“嗯,果然很甜。”
说罢还舔了舔嘴唇,动作撩人。
夏绯的心脏颤抖了一下,呼吸凝滞,本能别开了视线,红着脸暗骂这男人妖孽。
“你,你耍我?!”陆安洋回过神,看到司辰正慵懒的把玩着糖果纸,气得是脸色通红。
司辰挑眉,“耍你?”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陆安洋更是气得面目狰狞,“夏绯,你最好管好你姘头。否则,哪天他要是人没了,我不负责。”
夏绯好笑的看着陆安洋,“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哪天我要是找不到他人,唯你是问。”
司辰扭头看着夏绯,狭长的眼眸带着一抹笑意。
“走吧亲爱的,咱们回家。”夏绯顺势挽住司辰的手,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夏绯,你给我站住!”刚被推了一把的夏莺莺才回过神,怒气冲冲的叫着,“你姘头打了安洋,想就这么走了?”
夏绯扭头,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夏莺莺脸上,“姐,阿姨没教你好好说人话,我这个做妹妹的不介意代劳。”
“听好了,他……”夏绯拉着司辰上前一步,微微扬起下巴,一脸神气的笑着,“是我老公,你妹夫。如果你喜欢用姘头来形容你老公,我不介意把这个称呼用在未来姐夫身上。”
夏绯帅气的说完,转身拉着司辰就走。
直到上了车,夏绯才发现自己刚刚一时冲动,暴露本性了。
她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瞥了旁边的司辰一眼,“那个,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彪悍了?”
司辰被她可爱的样子撩得心痒痒的,忍住要捏一把她精致小脸的冲动,邪肆笑道,“是有点。”
夏绯激动的抬起头,精致的小脸带着一抹恼怒,“你,你敢嫌弃?”
她嘟起小嘴,满脸恼怒,奶凶奶凶的样子,让司辰嘴角的笑又放大了几分。
“不敢。”司辰懒懒一笑,“我做那些动作叫彪悍,你做,是可爱。”
磁性的声音跟他妖冶的脸撞在一起,化成无形的荷尔蒙,让夏绯的心脏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她红了脸,不敢看他那双能把人灵魂吸走的眼睛,只气鼓鼓道,“你这么会撩,也是在酒店学的?”
司辰摸了摸下巴,很想说一句,“遇见我的小宝贝,就无师自通了。”
又怕自己这话会让夏绯误以为自己是那种浪荡的男人,便笑了笑,没出声。
“我告诉你,司辰,以后要是被我发现你敢到处撩妹子……”
“随时离婚,我知道。”不等夏绯说完,司辰就收起了笑,语气幽深。
“嗯,很有觉悟。”夏绯满意的拍拍手,从口袋拿出一张卡递给他,“这卡你拿着,去买几套好点的衣服,再给新家收拾一下,置办点生活用品什么的,我估计得过几天才搬过去。”
司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卡,没接。
“你是打算包养我?”
“包养?你想的美!”夏绯将卡塞进他手里,双手在胸前交叉,“我可以不在乎你做什么工作,但我的男人不能被人看低了。还有,午饭的钱从你朋友卡里扣了,你找个时间把钱还回去,不能随便占人便宜。”
司辰看着手里的卡,有些哭笑不得。
但夏绯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不要以为我给你钱花,你就可以不努力了,虽然你工作不是很好,但努力比什么都重要。另外,该省的要省,明白?”
司辰:……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要省钱。
就,还挺新奇的……
……
“你还敢回来?”
“啪……”
下午,夏绯刚走进家门,一只玻璃杯就朝她飞射过来。
要不是她躲的快,怕是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
她抬眸,见夏庆阳怒气冲冲的指着她,“夏绯,我花这么多钱送你出国留学,你好的没学会,倒是学会打人和乱搞男女关系了?”
夏绯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瞥了一眼旁边脸肿的老高,甚至有点面目全非的夏莺莺,以及同样破了相,嘴唇肿的跟香肠一样的陆安洋,顿时明白了什么。
“爸,你都不问问我,中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早知道夏庆阳偏心,但也没忘记小时候他对自己的疼爱。
为什么曾经把自己和妈妈捧在手里的男人,会变成如今这样尖酸刻薄,完全变了个样呢?
夏绯心里很难受。
当初选择出国留学,便是不想面对这样的父亲和家庭。
没想到时隔三年,这一切不但没变好,反而愈演愈烈。
“用得着问?他们脸上的伤,不是最好的证明?”夏庆阳冷笑,“问了好听你满嘴谎言,把错都推到你姐姐和姐夫身上?”
夏绯的指甲狠狠扎进手心,钝钝的疼,却不及心里的痛。
“老夏,你吓到小绯了。”赵丽芝见夏庆阳骂的差不多,起身拉了拉他,“这事也怪莺莺跟安洋,当初他们俩一见倾心,却因为小绯的热情追求,让安洋做了错误选择。如今莺莺跟安洋要订婚,小绯心里肯定不好受,才会一时冲动,做出这种傻事。”
赵丽芝的话,让夏庆阳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再次蹭蹭蹭的往上冒。
他指着夏绯低喝,“分明是她先拆散莺莺跟安洋,她哪里来的不甘心?莺莺就是太善良了,什么都让着她,才会把她惯成如今这无法无天的样子!”
“爸,你别骂妹妹了,呜呜,都是我不好……”夏莺莺掩面哭泣,眼底却闪过一抹得意。
“夏绯,跟你姐姐姐夫道歉!”夏庆阳更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