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皓虽然嘴里答应了,心里依旧没有太大的底气。毕竟做一个帮主不比练武功那样简单。还要中兴丐帮,谈何容易……想到这,他不由得眉头一锁。
“伍儿,八月中秋君山大会,在洞庭举行,再行两日,我们便在前面的刘王镇分道而行吧,你武功虽略有小成,可你以前并未涉足过江湖,不知人心歹毒,我不是很不放心呀。”爷爷面露担忧之色道。
“爷爷,你尽可放心。我会处处小心的。现在离中秋尚有两月二左右,我必做好万全准备。等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便回亳州。你尽可放心。”伍皓安慰爷爷道。
“也只能如此了。切记,万事小心,低调行事。”爷爷仍是不放心,再三叮嘱道。
不一日,一行人来到刘王镇。伍皓三人从马车上下来。爷爷或许是坐马车坐得累,下车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坐着。
“皓哥哥,一路小心,事情办完之后来姑苏找我呀!”耿秋很是恋恋不舍地看着伍皓,牵过一匹马,将缰绳放到伍皓手中道。这几日的休养耿秋已经精神了许多,如果没人说,甚至都不知她还有伤在身。
“会的,等我那边事情了了的时候,我必定来姑苏找你。”伍皓红着脸轻声道。
耿秋拉着他的马缰,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松开了。
伍皓骑着马,行驶在官道上,三步一留恋,五步一回首。只见耿秋那不舍的眼神越来越糊。终于,人不见了,马车也不见了。
夏末秋初的江南还是很热。伍皓独自一人一骑在官道上,放眼望去,不见人的踪迹。他不急不徐地在官道上走着,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一般,一种莫名的孤独袭上心头。
为了避开这炎炎的烈日,伍皓选择了夜行昼宿。
不日间便行至荆湖之地。
这里的景色较之别处,还真是另有一番美妙。尤其是官道两侧的野花,各种不知名的花,星星点点,使伍皓心情大好。这日只顾赏花贪行,错过了驿站。无奈之下,只得顶着烈日继续前行。
烈日当空,骄阳似火。烤得大地火熬熬的一片滚烫。伍皓是人困马乏,喉咙似乎快要冒烟了,拿出水袋晃了晃,早已干瘪得好似薄纸一片。
正行间,忽见远处一个高高的旗杆上挂着一面大大的酒旗。伍皓急忙策马飞奔来到小酒馆。说是小酒馆,其实只是在官道边的林荫处搭建的一个简易的小木篷,里面两张桌子,桌子倒扣着几个大碗。靠近“后厨”的地方堆放着几坛酒。
“酒家,来三斤牛肉,一坛好酒。”伍皓一边将马栓在马桩上,一边对里酒馆里大喊。
“好勒!”后厨传来一声吆喝。
伍皓径直走向酒馆,迫不及待地想一尝美酒。突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乞丐自酒馆门口的大柳树后转出来。伸出双手道:“大爷你行行好,给点吃发吧!”伍皓见这小乞丐衣衫褴褛,浑身黝黑,削瘦的脸上透着一股机灵。虽然浑身脏兮兮的,却也遮不住他的清秀。尤其那水灵的大眼睛更显可爱。
伍皓一边拉了张凳子,一边喊道,“再多切二斤牛肉。”拍了拍凳子,对小乞丐道,“小兄弟,坐下来,一块吃。”
那小乞丐向伍皓一鞠躬道:“谢谢官人,只是我们花子怎么好上桌子把您菜弄脏了,还是等你吃完,施舍点给我就感谢不尽了。”
伍皓见那小乞丐态度坚决,便也不好勉强。把刚才端上来的牛肉分一半到碗里,把碗递给小乞丐。小乞丐端着碗又蹲到了那个柳树下,用那脏兮兮的小手抓起牛肉就往嘴里塞……
伍皓见状摇了摇头,笑了笑。
店小二把酒坛子搬上桌子,揭开封口,给伍皓倒了一大碗。此时冒烟似的嗓子,哪里经得起这美酒的诱惑。伍皓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喝在嘴里,凉在心里,那个爽,真的不可用言语能表达。嚼着美味的牛肉,咪着爽口的美酒,真是人间的一大乐事。
两大碗美酒下肚,伍皓感觉有点晕乎乎的。“不对呀,我平日里,三五碗酒下肚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这酒有问题!”
伍皓想到这也是一惊,忙试着运了运气,确定真气畅通无阻,这才大石落地他仔细的回味了一下,这酒有点苦涩之味,确认这酒里应该下的是普通的蒙汗药。他假着被迷倒,趴在桌子上,赶紧运气,真气很快在全身经脉运走一周天,顿觉神清气爽,蒙汗药的毒素便已排出随汗水了体外。
伍皓还趴在桌子上,他看看到底是店家下的药还是另有其人,如果这个店家下的药,又是为何。
半盏茶的工夫,见只店家和小二手各里拿着一条麻绳从“后厨”走出来。店家道:“看这包袱包当当的,再看看那大白马,咱们今天可是小发一笔。”又看了看伍皓,接着道:“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我要是个女的,我也喜欢,哈哈……这下子帮主定会有演赏赐。”说着便和小二绑伍皓的手脚。
突然“咔嚓”一声响,一条板凳不知怎地神不知鬼不觉狠狠地砸在小二的后脑。小二闷哼一起应声而倒。原来,小乞丐乘他们全身心在伍皓身上时,抡起板凳将店小二拍倒。
店家见一个十一二岁的不乞丐,将小二拍倒,生死不知,心中气忿,一跃而起。一掌孹向小乞丐。他身材高大,无论从身高还是力量上都远胜于小乞丐,只是他连攻了七八招连小乞丐的衣服都没碰到,不由得他又惊又恼。
伍皓早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见这小乞丐身法飘逸——明明每一招攻势凌厉无比,招招都在生死之间,可小乞丐的动作潇洒、飘逸的躲过每一次攻击。这令伍皓直感觉大开眼界。
这一老一小转眼间便过了二十余招,一个招招狠辣,一个身法飘逸。两人也只是打了个平手。
店家越战越心惊,忽地从酒坛堆后面抽出一把长剑。正待欺身上前,忽觉自己的脉门被人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