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试牛刀

孟浩站在雄伟的荆州城前,思绪万千。

北门守卫很多,孟浩一身书生打扮倒也没引起守卫注意,城内熙熙攘攘,小商贩的货物琳琅满目,到处都是喧哗声一片,一个公告栏引起了孟浩的注意。

他挤过人群,见公告上写着:

日下,各地诸侯分地而据,百姓流离失所,且曹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日将犯我荆州,现广纳贤才,以御强敌。

下面是刺史府印章

孟浩摇了摇头,退出人群,感叹道:“真的没有一块安身之所啊,管他呢,我得要养活自己不是?”

孟浩找了一个客栈,订了一个房间,然后琢磨着到底整点啥好。他躺在床上,寻思:“这里是荆州,靠长江,鱼肯定是有的,那近水者腥,现代有姜葱蒜,我不如弄点梅子,再加点石蜜,酸甜了,感觉就不会太腥了……。”也许连夜劳累,孟浩睡了过去。

没几天,在荆州一条不是很繁华的街道上,新开了一家名为“酸汤鱼”的饭馆,当然新开的饭馆,路人们只是路过,偶尔用手指指点点,却没有进店吃饭的人,这可把孟浩给急坏了。

“这什么情况?从装修上说吧,一点不差,关键是卫生,瞧瞧,整个店一尘不染……。”

“这里可以吃饭吗?”孟浩正寻思是不是要来几波促销活动,耳边突然想起一个甜美的声音。

“可以可以。”孟浩差点没激动地跳起来,顺便打量了一下眼前人。

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而少女身后的美妇更有一股高贵之气。

孟浩心想:“这可是乱世,居然有如此美貌之人敢出门溜达……?”

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说:“两位请坐,我这里啊,鱼做的不错,保证夫人和小姐还会再来,荆州靠水,都喜欢吃鱼吧……”

那少女打断孟浩的话,说道:“公子可否快点,我们吃完还要回府呢。”

孟浩讪笑一下,赶紧说:“好的好的,马上。”说罢进了厨房。

不大一会,孟浩端着一盆闹着热气,香喷喷的鱼锅过来,还没放到桌上,那少女就叫到:“姨娘,真香啊!”

孟浩心里那个欢喜啊,“我这不是吹牛,给点时间我,我可以做出更好的。”

很快,鱼锅吃完了,那少女还多喝了几碗汤,而后偏头对那妇人道:“姨娘,这鱼的味道太好了,我们不如把这个店家请到府上膳食坊可行?”

那妇人笑嗔道:“你这馋鬼,明日让你那些个伯父,叔父,姑父都来试试,如果都说好,我们再议可好?”

少女开心的站起身,对孟浩说道:“店家,明日可多预备些食材?我带人过来吃鱼?”

孟浩这边忙不迭地说:“感谢小姐赏脸,我多准备就是。”

送走了他们,孟浩看看也没什么人了,索性关了门,他暗忖:“看那两人穿着打扮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明天还要带人过来,不如现在把食材都准备好了,做几个散客,不如把时间用到明天……嘿嘿嘿,聪明!”

孟浩感觉好像自己开始融入到这个乱世了,可这是孟浩不是他,如果真能以他的性格,那就……,孟浩突然大笑起来,“琵琶美酒夜光杯,饮马江湖于乱世……”何等逍遥何等风光。

果不然,第二日晌午时分,孟浩正从厨房出来,就见到店门前停了两部马车和十来名骑马的军士,他突然心中一惊,:“难道昨天来的……。”

从马车上走下一个少女,孟浩认识,就昨日来的那位,她笑吟吟的走到孟浩面前,说道:“店家,你可准备好了,我们来吃饭。”

孟浩立马回过神来:“好呐,快请入座……”

等这一行人吃完,孟浩也是累得精疲力尽了,那少女又走到孟浩面前问道:“店家的鱼做的真不错,可愿去刺史府?”

孟浩心想:“刺史府?这尼玛有风险,曹操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傻子才去,不过不去呢,又感觉不好拒绝,这是哪出了问题?”

“店家?”少女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也是在想“这店家怎么这表情?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兀自在那出神。”

“唉,这个这个,我这就这点小买卖,感谢小姐看得起,我还是不去吧。”孟浩讪讪说道。

“那好吧,今日饭钱多少?”

“460钱”。

少女从怀里取出500钱,放到餐台上,笑道:“我还会再来的,嘻嘻。”

一名军官模样的人经过孟浩身边,说道:“店家这鱼做的好,明日携内人前来。”孟浩弯腰拱手相送。

渐渐的,荆州城都知道有家“酸汤鱼”饭馆了,而且由于店不大,前来的食客络绎不绝,如果不是提前预定或者来的早,那就要等,孟浩也干脆请了两位厨子,教他们腌制,配料,火候,然后自己就在前厅招呼客人了。

孟浩的钱包渐渐鼓了起来,按这客流量,一个月少说都有3000钱进账,不禁暗自得意。

一日,那少女又来了,但是这次只有她一个人,面显愁容,孟浩也意识到了,随即迎了上去:“小姐,今日……?”

那少女说道:“店家可否到府上做这道菜?因姨父身染重疾,但想吃店家做的鱼……。”

没等那少女说完,孟浩已经一边答应一边去厨房准备食材了。

刺史府。

孟浩心想:“荆州刺史?难道是刘表?他病重了?”

等孟浩将鱼做好了,家丁把鱼端走,孟浩坐在厅房等着赏赐,听到门外守卫对话:

守卫甲:“主公这次重疾,恐难再好,而且曹军即将南下,新野易守难攻,如果新野被破,荆州危。”

守卫乙:“正是,主公广纳贤才就是想哪位豪杰去守护新野城!”

守卫甲:“可现在到处兵荒马乱,且新野守城军士才几千人,就是有能人异士,如何抵挡住曹魏大军。”

孟浩听到这里,笑道:“新野本来就是山区,如果曹军兵临城下,其实胜负已分,来犯曹军先锋队必定是骑兵,骑兵不善山路,可埋伏一队步兵和弓弩手……。”

“这位公子言之有理,敢问公子贵姓,可否去书房详谈?”一个粗狂的声音打断了孟浩的话。

孟浩有点不悦,“聊天嘛,又不真是这样打,无聊拉拉家常而已,这么当真!”但嘴上却说:“在下无意冒犯,只是随口说说。”

“岂有此理!一介书生,敢满口胡言,叫你商议,你竟不识抬举。”说罢,“嗖”地一声拔出佩刀。

“住手!”一声娇喝传来,紧接着少女走了过来,对那拔刀汉子说道:“蔡太守勿要跟他一般见识,他只是个厨子。今日姨父想吃酸汤鱼,我才将他叫到府上。”

孟浩一惊:“这人恐怕是蔡瑁吧!”

果然,蔡瑁收回大刀,对少女笑道:“本没什么,我听他们闲聊感觉有点意思,拔刀只是吓唬吓唬他,谁让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哈哈。”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女叹了一口气,对孟浩说道:“店家勿怪,蔡叔父就那脾气,姨父病重,他们也很难,而且曹军很快就要打来了,我也要回新野了,不能照顾姨父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叫黄月芊。这是200钱。”说罢递过来一个银袋。

“没事没事,”孟浩一脸不以为然:“当兵的谁没个脾气?黄姑娘可是新野人?在下水镜庄孟浩!”

黄月芊“咦”了一声,:“店家可曾认识水镜先生?”

孟浩笑道:“认识,一个庄的,可惜先生到处云游,所以荐我师从诸葛先生,唉,师傅上通天文,下识地理,熟知兵法,精通五行八卦,我可一点皮毛都不会。”

黄月芊也笑道:“孟公子鱼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