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逐渐偏西,夕阳西下,到处一片金光闪闪。
孟浩叹道:“打仗最无聊,等仗打更要命,不等怕贻误战机,下次非得琢磨个事出来做做。”
孟浩拔出佩刀挖起了蚯蚓,心想反正天色尚早,钓鱼解解闷。
众军士见孟浩坐在恒河边一块方石上悠闲地钓起了鱼,无不面面相觑。
孟浩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心想:“谁叫我们都是打工人呢?”想着想着,孟浩真的开始钓鱼了,只不过不是水里的鱼。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一片嘈杂,却是张飞走了过来。
张飞斜睨一眼孟浩:“孟将军可是悠闲的很啊,洒家一个曹军没杀,可是累的半死,来来来,将你包袱里那些个桃酥给俺填填肚子,待会打架才有力气。”
孟浩没好气的说:“飞哥,你是不是又想搞事情?”
张飞讪笑,说道:“俺才不吃你那些个玩意,那可是……。”
不过在张飞心中,孟浩这小子确实能干,又讲义气,虽说有时书生气浓,但更多的却是豪气。
同样,在孟浩眼里,这个黑三哥,不仅有万夫莫敌之勇,而且还有点可爱呢。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孟浩下令备战。
远方的厮杀声不绝于耳,孟浩也知道,关将军的耐力和曹军的忍耐力也将到了极限。
荀彧此刻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夏侯惇带出去的5000精骑兵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就连徐晃带出去的2万精兵为了追击敌军,此时也未归,出兵前,一再嘱咐穷寇莫追,而且夜晚禁止一切军事行动,都当耳旁风了。
此刻,喊杀声更近了。
孟浩拿出了火折子,众弓箭手皆搭弓上弦,只等令下。
只见一骑往孟浩这边飞奔而来,人马未到声先到:“孟将军,曹军已带到。”
孟浩点燃引线,也大声回应:“有劳关将军了。”
“轰隆隆”一声巨响后,无数的羽箭飞入曹军阵营,霎时,爆炸声,嚎叫声,战马嘶吼声响成一片。曹军如丧考妣,在漆黑的夜里,火把又有何用?曹军突见远处有火把,纷纷夺路而逃,哪还有心思恋战。
当曹军到了河边,为时已晚,掉入河中的曹军不计其数,正当曹军想回撤,张飞带兵又追杀过来。曹军已无心再战,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曹军帅营帐内,此刻依旧灯火通明。荀彧懊恼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都是事后他才知道个中缘由,暗忖:“大意了,太大意了。”
“来人,传我令下去,全军撤退!”荀彧说道。
“诺!”
而新野太守府内,也是灯火通明。
张飞意犹未尽,:“这场仗,打得那叫一个尽兴,洒家左挑右捅,快活!”
孟浩笑道:“飞哥,你就不能学学二哥,成熟点成不?”
关羽并不搭理,眯缝着眼。
张飞感叹道:“可惜军师没让俺跟那独眼夏侯战一场,曹军将士都称他虎将,哎,孟将军你说,俺跟夏侯谁能赢?”
“哈哈,”孟浩笑道:“独眼,是男人的浪漫!更是一种实力!”
张飞听不懂,但其余将士都哄堂大笑。张飞依旧嗫嚅着:“啥浪有漫,啥玩意。那你也没说谁能赢啊。”
不几日,诸葛亮对孟浩说道:“浩儿,为师随主公下荆州了,给你留一千兵士守城,眼下,曹军恐不会再攻打新野,记住为师跟你说的。下次相见,为师传授你阵法。”
“诺!”孟浩心想,这次夏侯惇就是闯入师傅布置的阵法中,仅仅三百军士加些个老百姓就重创夏侯精锐骑兵,真牛!
晌午,孟浩送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等人至新野南门,抱拳道:“主公,军师及各位将军,恕不远送!”
一众人各抱拳,诸葛亮挥了挥手中羽扇,“回去吧,尽快将爹娘接至新野,避免节外生枝。”
“诺!”孟浩何尝不是这样想,他当然知道,曹军这一败,极有可能会把他查个底朝天。
回到太守府,孟浩立即派人去水镜庄接人,并嘱咐道:“孟老爷可能会跟你们说他还没准备好,那就让他什么都不要准备了,直接将我家人接过来,无论如何不要停留。”
孟浩心里很清楚,爹肯定是舍不得他那些家产,家产在乱世值几何?
接着孟浩对众将士说道:“即日起,武将除了操练,闲暇同百姓下地劳作;文将则整理卷宗,教百姓读书写字。否则,军法处置。”
“诺!”众将士得令。
不日,新野各公告栏多了张公示,意思是百姓同军士互相监督,军士不得欺压百姓,百姓则不可聚众闹事,赌博。
孟胜见到孟浩就像开了闸的水:“浩儿,咱家那么大的家业,你看,这怎么办才好?”急得直搓手。
孟浩笑道:“爹,你不用天天往议事厅跑吧,我都已经派人在搬那些物件了。”
孟胜急道:“可咱家那大宅子?”
孟浩一听哑然:“爹不是想把宅子也搬过来吧?”
孟胜见儿子这样说,来了兴致:“儿啊,爹这样想的,你看咱家那瓦片,可是西汉我们老祖宗整的,放现在那些个都是古董不是?咱家几代人只是翻新,不停地翻新,还有门口的那棵树,很有些年代了……。”
孟浩听到这,也是醉了。他安慰孟胜道:“爹,瓦片我可以让人拆了运过来,那墙可怎么拆?再说,拆了瓦片刮风下雨如何是好?还有,门口的大树,树挪死,爹连这都不知道吗?”
孟胜闻言也不再说什么,愣愣坐在那里。
孟浩也心疼他这个爹了,说道:“爹,儿子可以挣很多很多钱,给您再建个更大的府邸可好?”
孟胜黯然地说道:“儿啊,你别生爹的气啊,咱们一家人还能回去那个家吗?爹,爹是舍不得那个地方。”
孟浩听孟胜这么一说,明白了。他轻轻拍了拍孟胜的后背,安慰道:“爹,我派人守着那宅子,有空呢,我们一家三口回去小住几天可好?”
孟胜顿时兴奋地站起来:“可当真?”
孟浩坚定的点点头。
这几日,黄月芊可是坐立不安。见到了孟浩,心里犹如小鹿乱撞,怦怦乱跳,容易失态;如果没见到孟浩,又是非常地挂念,每一日,每个时辰,甚至每个呼吸间都是那么地漫长。全没有了初识孟浩那种随意的感觉,虽然黄月芊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却又有点甜甜的味道。
转眼,新野在孟浩的治理下已有月余。由于他免去了很多杂税,并且出了很多护民新政,新野城附近有百姓开始陆陆续续的迁入城内。
一日,孟浩翻阅着卷宗,盘算怎么提升百姓收入。免去杂税,百姓的负担轻了,官府的压力就来了,到处都在维修加建,防御工事,都需要钱。
“报,府外有人求见。”“来者何人?”孟浩依旧没抬头。
“来人说是水镜庄的水镜先生。”
孟浩“嗖”地站起身,“快快有请!”
见到水镜先生,孟浩躬身抱拳:“孟浩见过水镜伯父。”
待双方入座,水镜先生开门见山:“浩儿做的不错,可得闲随老夫去水镜庄?”
孟浩问道:“伯父可有事?”
水镜先生说道:“老夫夜观天象,水镜庄有异象,可能有事要发生。”
孟浩又问:“可伯父找我又为何事?”
水镜笑道:“老夫推算的异象恰恰跟浩儿生辰八字吻合,这恐怕是天意。所以此次老夫前来,想让浩儿一同去水镜庄,对水镜庄那个传奇阵法老夫钻研多年未果,也许浩儿就是破阵的那把钥匙。”
孟浩问道:“伯父,何时动身?”
水镜笑道:“不忙,老夫先回水镜庄,须布置一个引流阵法,浩儿可明日晌午前到。”
孟浩点点头,水镜先生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