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雪丘几个兵

蜜巴提拉了下护士的眼皮,护士的瞳孔缩小又放大没有规律。纳米机器人电脑插在电插座上,将含纳米机器人的药以打针方式,打入护士的血管,药丸尾部连接着极端细微的线进入了血管道,电脑上可以看到细线的微型摄像头拍摄到的所有微细胞活动。血液里异样物质含量异于常人时,该位置的细胞数量则出现问题,如果被病菌攻击,电脑屏幕会显示。

她在看着电脑的数据再去攻击病菌,调整病人的血液到正常值。病急的同事护士躺着床上痛苦呻叫,回答不上任何问题,不断扭动疼痛发寒的身体,被乌骨天和另一个护士联手强行按在床上。

“太难受了!呜呜...呜!救我...我!”病人难受张嘴,眼泪不受控制流下,插着鼻管的鼻孔不自觉流下鼻涕,露露拿着倒吸枪吸出鼻涕。鼻涕结巴后会堵住鼻孔而窒息。护士给病人又打上止痛药,但她呼吸频率反倒下降。

“也许应该给她清毒下,镇定剂打下,脑子都没意识,怎么知道她需要什么?”露露蹲下身告诉了忙碌的蜜巴自己的想法,一身防护装连眼睛都戴上防护镜,完全专注医疗工作的蜜巴,是个理智的女人。

“这个想法可以,帮我在她的大脑部位再打上一个机器人!”蜜巴看着病人稳定情况后打印出来的血液报告,用机器人到处探索她身体铲除剩余散乱的病菌,再做观察。

这个病菌凶狠,可以短时间内吞噬白细胞和肝脏细胞。

细胞机器人只有一台,不可能每个病人救治都靠这个。目前治疗按的还是治疗肺病的方法,身体清毒,食物清淡,再用抗病菌药物。

“食物不清淡不行了,现在早餐清粥配青菜,撒葱,郊外荒野还有饥饿的孩子眼巴巴望着呢。国外和国内很多地方粮食不够再搞骚乱!又怕肉带菌!疫苗还没有到,敢情没有研究出来!”一个护士抱怨着,端着露露要求的晚餐放到病床的自动推拉桌上,气愤地看了一眼乌骨天。“你这个男人?怎么还不去做事?胸前的号码牌都没戴?”

原来护士把他当后勤了,这个紧张时刻护士知道是乌队长也笑不出声来。他要去虚城乡下传闻中的病菌来源村里走一趟,但先回别墅和导游汇合。这时蜜巴起身带着电脑要看诊刚才求救的病人,看都没看乌骨天要打招呼,留下匆匆雪白身影。

乌骨天四处走走,12名后勤战士背着重型消毒瓶在虚城郊外的大型5000间临时铁皮屋里工作着,他安排其中六名战士出去帮忙检查站岗,另外六名承担重活。“有时候多话的当地人周围走走,多留意和打探旁边病菌来源的相关消息,也别忘了咱们的计划。”

方舱里管理严格,露露路过告诉他新的宵禁,外人更是禁止走动后,乌骨天知趣独自开车返回闷囫囵的别墅。他考虑,他箱子里的试验性疫苗如果打在自己身上,如果成功后不仅能为蜜巴解决主要的麻烦,也让自己出行任务更安全。

阿金里国的金旺市,趁着没有下雪,天摸黑,一支小队伍正在被雪覆盖的石头桥洞下,挖陷阱。河流在春季水很少,而现在的雪厚度却到了河道的三分之一高。人蹲在河道壁内,再一个人踩上背爬上,是可以上岸的。

桥洞下已经安好了遥控的炸弹,足以瞬间炸毁整座桥梁。

一个中地人带着两个东中人,坚固无比的金三角小队,是在这里做事的第三个晚上。战时紧张,夜晚居民都害怕出门,从居民区到过桥后的路属于无人区,过桥后就是沙漠。

中地人春生是来自虚城一支援兵队中的一名基础兵,他带着一个半懂中文,还加上一个中文盲的东中队友一起正不懈地用方形木框架做冰砖。雪沙放入框里压实,挤压脱模出来就是一块冰砖。

在桥附近计算好桥石炸飞落地的距离,一米间隔处,打好两米深的大地洞,泥土崩塌处浇入开水,凝固成冰壁。整个河道百米区域挖满大坑做陷阱,铺上大塑料袋再浇热水铺上冰沙处理掉地洞泥土的痕迹。从桥的左边是敌军进攻的河岸,一路挖到右河岸他们防御和袭击的堡垒地道,在大坑与大坑的间隔空地上埋地雷几颗。

现在他们已经在右河岸上的不远处挖了回字型插刀的地道,小口字的中央挖了一个地下冰屋,插刀就是冰屋门的方向和出口。往地洞垒冰砖,地洞上盖着玻璃上铺冰沙,最后玻璃上打穿个孔,玻璃上插着摄像头连接着玻璃下冰屋的电脑。

“风声已经放出去了,我们金旺市城里的人以及我们军营里的厨房阿姨说话都不改口,他们敌营小队分批出来后,都是再拐道到所指挥处目的地!”东中人眼皮上了黄色涂彩的阿汗布低声说着,因为中地士兵看他们脸盲,所以两个人的眼睛做了绿色和黄色的染色区别。

“你说我们这样在这里挖,他们不来怎么办?”另外一个眼皮染绿色的东中人鹏宏扎才检查完外边地道直对着河岸排列的自动机关枪,整支枪都是染白色,军队正要求武器制造方做白色外壳赶不上货。地道的冰壁上都钉着木大钉子,架着机关枪总计二十来支,和一架白色大炮。

“这就是守株待兔,就是等!我们军队其他分队守在可疑点,断路。他们前方与我们市里正面交锋,我们故意加强火力猛攻,又以为我们把主力军从后方撤到前方,集中在城的前方。得到后方空城的假消息,派几个残兵待在后方走动博取信任,肯定会抓机会从最快的直径小道抄过。我们看好天上飞的,再等好地上的兔子,一切就听天由命了!”他用手臂揽着东中人的肩膀,两个队友似懂的听着指挥。

“但我们怎么跑?我们三个人打对方百号人。”他用望远镜看着远处1000米处对方乌漆嘛黑的居民支持者阵营,平时敌人会要求居民禁止活动,在家里放音乐都被抓去枪毙,今晚是熄灯的应该要大规模行动了!

“越是我们没了解的居民区他们待的下去,越是与他们有深层关系的可疑!待会炸桥,他们死一片,再架桥不可能,河道宽20几米!”

“可是这雪都铺有河的近半高!”

“东中这能叫河吗?这就是深沟小溪。这桥只是个诱惑,他受勾引过桥时炸一批,他们会下河,炸一片,好命爬的上岸也难成,我们在趁机跑起拨枪,爬不上的爬的上的通通扫射。他们想冲上来也是残兵破将,我们再收拾!”他又重申了一遍,他们用着不标准的中地话,有时候有些词汇听不太懂。“敌营号称三万雄军加6400精兵,我们五万兵加400援兵,都没有。我们三对百这回,虽然加了我们左林,但还是强烈的对比。”春生一边说着一边手摇发电机给电脑充电。

“我偷偷出来帮忙,我看他们中午邻里一些女人,部分敌兵带有亲人关系的,一个女人叫上一个,一户传一户,下午结伴打着去做事的借口,集合一群离开了村子,我跟过去,方向是朝敌营,应该是去帮忙看营的,军事行动才会叫上女人一帮子。”冰屋里来了一个左林,身在敌营居民区却是春生他们的支持者,他在对方居民区拉车干粗活,收集情报。冰屋里已经累加有四人,大家穿着白色铁甲服挤在一起取暖,不敢生火。

“我们这边,还有个优势,这条沙漠走下去越过森林,就是中地国的虚城。那边经常有人越境,驻扎看守的人多,所以这条路他们要来时可能会加人数。”阿汗布说着,一群人坐着倚靠在冰屋墙壁,看着摄像头里黑压压,一成不变的视频讨论。

“哦,而且我又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

“什么事?”鹏宏扎已经三天没卸下铁甲服了,肩膀有些酸疼。

“我的眼线报来,今天下午地方外国援兵又加了1000人,按这个情报是可以参考的,他们往常都往市井里少报人数。”

“你怎么知道?”他们头上的钢化玻璃被风震的直响,比四个兵还慌。

他取下插在耳朵上的笔,一个东中公民也学中地人行为举止。“队伍排有三列,一般走步间隔是半米,人身体厚宽20厘米。过商业街有两栋楼长,两栋楼大概60米。大概有10栋楼长,300米。刚好一条小街。1000除三列,一列333次,(333*70cm)/100=233.1米。也就是说多了大概67米长的队伍,6700/70=95次,95*3=285人。实际接近1300-1400人。”

“我们也和中地求援了,怎么还没有来。太少了!一个营对6400精兵。”

“你少说两句,带兵打仗可不是数人数,听过中地古时候三十万人坑杀的故事吗,一打十,一坑百。”阿汗布也有点文化赶脚。

“不急,有我中地人垫背!不行你们先跑,对方举动报上去,司令会想相应对策,下达新指示。我们就是杀敌和严守阵地,保护居民和与你们同生共死这样的职责!”他摸摸身边的一箱炸弹,还有车上放了几把机关枪和炸弹扫尾。

郭来易,里脊肉,则子三人在夜深人静时于东洲登岸。过海关检查时郭来易被海关人员拦截,带去办公室询问,办公人员桌上有海上船只和飞机的人员救援失踪名册,但是问到更幽幽是否死亡时他们不作答,禁止翻阅。郭来易说清有紧急事件发生,让他私下找来彭城军官与他会面,到大厅后海关人员要求需要办案人员亲自接送飞机失事人员归来的郭来易,完成登记才能离开。三人一夜待在了等候室。里脊肉知道白鹰堂在中地合作生意多,他没有忘记仇恨,他带着黑牡丹老大命令要协助开拓铁甲服市场。

虚城郊外的闷囫囵别墅离方舱中心有15公里左右,张朋带着大队伍入住别墅。

“看不到朱哥秀肌肉了!”一个战士一入房间大字躺在宾客的席梦思的高档床上,好舒服,赶路好几天睡的都是铁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