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世人平等

安静的大堂内,茶香四溢,堂内的香炉还焚烧这清淡的凝神香。

十几双眼睛都注视着在大堂内干净的桌椅前悠闲品茗的华衣绝美少年。

半炷香过去了,那少年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掌柜的也是一脸的茫然和愤怒,但鉴于这少年华丽的服饰和绝美的容貌,还有那无人能及的如神般的气势,就只能忍着了,等待那少年先开口,只是希望他可以快点品完这盅茶。

她就是要这种效果,你们不是以貌取人吗?你们不是贱轻贵重吗?你们不是看人下菜碟吗?她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世(是)人平等。

“你是管事的?”过了好长时间她才放下茶,悠悠开口,那掌柜的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半天才接口道。

“是是,在下就是这‘大通当铺’的管事,也就是掌柜的,您有什么物件要当吗?”掌柜的也是一脸殷勤的问道,可能也是看她金玉其外,还真是物以类聚。

“有。”她只说了一个字,就抬头眯着眼看着刚才进来时,被小伙计横眉冷对的年轻男人。

那人正好也抬眼看向她,只见那人呆呆的看了她一会便又低下头去,但她明显在那不经意的一眼中,看到他眼底的倔强、无奈、悲伤、痛苦和绝望。

呵,有意思,这样悲痛交加却又坚持着不低头的人,说明了他的不甘和不屈,这样的眼神说明了这个人一定有故事,看来她这查是找对啦。

那掌柜的听她说完一个字就没有下文了便抬头看她,见她一直瞄着那个年轻男人看以为她是讨厌那人,嫌弃那人,就对小伙计是了个眼色,小伙计就朝那人走了过去。

眼看那小伙计就要到了那人身边,那人马上迎了上去与小伙计交谈。

“伙计,你在看看,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如果不是我有急用,就是要我死我也不会拿来当卖啊!”那年轻男人十分激动的说道,足以证明那东西对他的重要性。

“哼!拿块破石头来糊弄我,怎么说我也在这当铺干了七年了,什么样的宝物没见过,看看你这穷酸样还传家宝,既然是传家宝你怎么不留着传家?还要拿出来‘显摆’呢?”小伙计十分不屑的讽刺道,言语间的嘲讽和眼神间的轻蔑,都足以显示了这个人的物质观。

再看那掌柜的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出言阻止的意思,好像事情就是伙计说的那样。

年轻人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也有很多的不甘和恨,不在说什么,只是双手捧着那块‘传家宝’静静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她才注意到那人说的‘传家宝’,天哪!!!她看到了什么?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美目,狠狠的盯着那‘宝物’。

拳头大小的圆球状的周身,整个面积都是光滑的泛亮,淡墨色的实体上分布着大大小小浓浓秘密的小黑点,整体上看那就是一块漂亮的石头,但她知道那不是石头,那是一块完整的没有经过任何切割打磨,自然形成的——墨玉!!!

真的是太难以相信了,即使是在现代像这样完美的墨玉都很难找到,而这古代以玉石为身份象征的人们竟然不知道墨玉,愚昧的人们。

“还罗嗦什么,快把他赶出去,不要再这耽误生意。”掌柜的不耐烦的吩咐道。

“是是是……出去,出去,在不出去我就要打你出去啦。”伙计嚣张的吼道,那感觉就像是在赶一条狗,不悦的秀眉蹙起。眼看那人落寞绝望的转身要走,她不紧不慢的出声说道。

“等等,过来。”她看着那人,那人身形一怔不知所以的回过头来看她。

“过来!”她又说了一遍,但这遍的声音明显是用命令说的。

所有人都是一愣,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容拒绝的气势让他们感到压抑,掌柜的感到奇怪‘这人到底是谁,身上怎么会有那种王者之气?’那人眼中满是倔强,但还是朝她走了过来。

“给我。”她又道,伸出手要那人的墨玉,她没有说什么,但她知道那人明白她说的是什么。那人不解但还是把东西交道她手上。

看着手上的东西她激动啊!这么大这么完整漂亮的墨玉现在竟然在她舞多多的手里,她在心里狂笑一把,但表面还是不露声色。

“清儿,把咱们的东西给掌柜的看。”在大家还以为我她对这‘石头’作出评价的时候,她却突然说到别的,这让大家很拐不过来弯。

“是,少爷。”清儿干脆利落的回答,拿出了我她的宝贝,只见那小伙计两眼冒光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堆首饰珠宝,而那掌柜的也是一脸的发财相,她就知道这些东西一定价值不菲。

“怎么样?给个价吧。”她依然没有看那掌柜的,而是把玩着手里的‘石头’漫不经心地问。

“恩,这位公子,您的这些首饰也只是造工精美了一些,所有的加起来我只能给你八千两。”掌柜的‘仔仔细细’的看完我的东西,给了个他自己认为最痛心的价钱。

清儿和灵儿一听八千两都不敢相信,也是,两个贫苦的小丫鬟哪见过这么多钱。再看那那年轻男人也是紧紧的盯着那些首饰,但她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没有贪婪和浮华,有的只是心急和希望。再看那小伙计一副‘又能狠赚一笔’的贪财样,就让她厌恶。

“哦?这么说掌柜的给我八千两还挺心疼。看来我的这些东西‘不值’八千两了?”挑眉,依然把玩着‘石头’继续着她的漫不经心,让人听不出她的语气,而那掌柜的竟然不怕死的说道。

“当然,只不过我看你也是富贵人家,那东西出来当买就一定是遇到困难,所以就给你抬高了点价钱,也是照顾照顾你。”掌柜的大言不惭的夸奖这自己的‘仁慈’,她嗤之以鼻,真的有困难的你不帮,现在到在她面前装大善人,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哼!

“哦,那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啦?”有点冷的声音寓意着她即将发火。

“当然不是,这是,您来小店就是小店的顾客,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的。”掌柜的谨慎的转移话题。

“那我要是不满意呢?”嗤笑出声,她心里暗咒‘虚伪’。

“您有那不满意,我们一定及时改正。”掌柜的小心的问道。

“价钱。”她又冷冷的抛出两个字,掌柜的一愣,随后笑眯眯的说道。

“那公子您看,多少钱您才满意呢?”掌柜的小心的问,大概是怕她狮子大开口,那他自己的回扣吃的就少了吧。

“五万两!”她说了一个她认为还可以的价钱,因为就算她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但她知道这些不是宰相家的,就是皇宫里的,必定不是俗物。

再加上刚刚掌柜的和伙计看见那些首饰的贪婪和占有的目光,她就更加确定这些东西——很值钱!!!

被她这么一说掌柜的马上瞳孔放大神色紧张,小伙计一脸死灰,她就知道她要的不错,这些东西值这些钱。

而清儿绿灵则是呆呆的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的模样,还挺搞笑,那年轻男人则是一脸的平静,好像这些东西本该值这些银子。

“公子,您这难免有点狮子大开口了吧?要不您在低点两万两怎么样?”掌柜的试探的问道。

“五万两,一分都不能少。”她终于抬头看了那掌柜的一眼,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好像想看进他贪婪肮脏的心底,掌柜的被她看的有点心虚,但还是不放弃的讨价还价。

“公子,这五万两真的是有点太多了,我……”

“拿着东西,我们走。”不耐烦的打断了掌柜的的话,起身就要往外走,掌柜的马上上前拦住她。

“公子,我们再商量商量你看……,好好,就按您说的五万两。”掌柜的见她一脸没商量的样子,又怕她跑了(自恋,是怕你跑了吗?是怕银子跑了)于是连忙答应了,但她知道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有很大的利的,看就像这样……

“公子,下次您有什么好东西好要照顾小店呀!”签了当单拿了银子,掌柜的还是一脸庆幸的拉着客人,希望下次还能来。她可没空搭理他。

“你需要钱。”没有理会那掌柜的转过身看着那个年轻人,她肯定的问。

那人看这她,眼中有猜测、有不解、有希望还有淡淡的担心,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一会好像决定了什么似的,最后坚定的点点头。

“多少?”她又问。“五千两。”他简单的回答。

“这是一万两。”拿给他一万两的银票,那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没有接过银票,好像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她也不怕什么,就这么坦荡荡的与他对视。

“小……公子,您怎么啦?我们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给他钱啊?”灵儿不解还很气愤的问。

“是啊,公子,您不会是要买他那块破石头吧?”清儿怀疑兼不屑的说。

“清儿,灵儿你们是不是我的人?”看着她们,她们刚刚的话让她很难过,这不应该是她的朋友和亲人说的话。他俩很坚定的点点头。

“我从没有那你们当下人看过,也不会那么做,我告诉你们我们是平等的,我并不比你们高贵多少,他也一样,谁都能看出来他很着急,需要帮助,那么既然我们碰上了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伸出援助之手帮他一下呢?”清儿和灵儿羞愧的低头不语。

“看人,不要只看他的外表,有些人身着华丽鲜美的衣服下,他们的内心未必是热情善良的,说不定还是毒如蛇蝎;有些人他们衣着粗布,就像农民那么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他们的内心是却是充实满足和朴实的。”

“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高低贵贱,那些拥有财富权势的人未必快乐,因为他们要随时随地的防备着敌人仇人的暗算;而那些什么都没有的人,只要两餐温饱衣不露体有个遮风挡雨的住所,他们就会很快乐,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