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陈珂挺翘的胸,纤细的腰,修长又笔直的腿,尽数出现在脑海。
陈汶山没法自欺欺人,他记得白天陈珂在他面前脱光的画面,哪怕在那种时刻。
少女身上的清香,犹如掺了蛊惑人的药,钻进鼻子里让人心头痒。
陈汶山喉结滚动,吞咽时发现口干舌燥。
他是男人,不是圣人,更何况是小哑巴主动送上门的。
越想胯下越硬,几秒后,陈汶山陡然翻身,将陈珂压在身下,解开裤链,他已经捞起她双腿,万事俱备,结果临门停下。
陈珂膝弯下是湿的,都是汗。
陈汶山后知后觉,他本身就在发烧,但他还能感受到陈珂身上很热,她得烧到多少度?
她的死活跟他无关,他就算给她弄死在床上,也只能说她命就如此。
陈汶山从不怜香惜玉,跟心慈手软更是边都不沾,所以当他拿手机照亮,在一楼诊所找药时,心情无比烦躁。
有欲求不满,也有鬼迷心窍。
退烧药找到,陈汶山自己先吃了两颗,又给陈珂塞了两颗。
陈珂身上盖了一张薄毯,睡得不踏实。
陈汶山燥得难受,出门去浴室。
房门开了又关,陈珂在黑暗中睁眼,发烧是真的,但是烧到犯糊涂,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是假的。
警方怀疑陈汶山不止是这次隔壁县富豪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嫌疑人之一,这几年发生好几起绑票勒索,最后杀人灭口的案件,凶手都没抓到,警方不排除是同一团伙作案。
抓捕陈汶山的赏金已经从最初的三十万涨到七十万。
陈珂见过陈汶山的脸,他肯定不会放过她,就连什么都不懂的陈阳,他也在暗中警惕。
这样小心谨慎的人,待他伤好要走那天,大抵就是她和陈阳去见阎王爷的那天。
陈珂知道下跪没用,恳求更没用,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具自己都嫌弃的肮脏身体上,希望陈汶山能念着一点露水情分,他日放过陈阳。
陈汶山避开后背伤,洗了冷水澡,进门时陈珂原封不动躺在那里,他坐在椅子上抽了根烟,起身来到床边,手指探了下陈珂额头。
她额上都是汗,陈汶山把脖颈处的毛巾抽下来搭在她头上。
陈珂立马觉得一阵冰冷。
下一秒,身边微陷,陈汶山躺在床上。
陈珂没戴助听器,世界犹如空洞,她不知道陈汶山睡了没有,不敢睁眼,也不敢乱动,小心翼翼的挺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再睁眼,陈珂烧退了,床上只有她自己,没见陈汶山踪影。
时间是上午十点半,陈珂第一反应,陈阳没吃早饭。
赶紧穿好衣服戴上助听器,陈珂从房间疾步而出,第一步就顿住,她看到客厅沙发上并排坐着两个人,一个陈阳,另一个陈汶山,两人面前各放着一碗面,电视里播着动画片。
陈阳听不见声音,目不斜视。
陈汶山往陈珂方向淡淡瞥了一眼,一言未发,手语问陈阳:「面好吃吗?」
陈阳点头。
陈珂原地呆愣五秒不止,某一刻突然快步上前,扯起陈阳把他往房里塞。
陈汶山视而不见,低头吃面。
一分钟后,陈珂从陈阳房里出来,站在陈汶山面前:「你想干什么?」
陈汶山抬头,看到陈珂惊恐交加的眼底,带着一触即发的愤怒。
筷子都没放下,陈汶山不辨喜怒:“你在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