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庙会

第二天小虎和福生起了个大早就去上了山看看这个庙会,虽说一年一度庙会,但是小虎从没上过山看过更别提福生了。二人路过地藏圣像时见此宝相庄严慈悲肃穆,手中锡杖撑天伏地。

“好大一座佛啊”福生擦了擦鼻涕被眼前的佛像惊叹到。小虎看见此像也点了点头“是啊,好大好壮观啊,福生这佛像后面好像有佛光你看见没有?”福生摇了摇头“没看见”

小虎以为自己眼花就没过多纠结“好了,我们还得上山去看庙会呢。”说完摇着拨浪鼓赶路了,福生被拨浪鼓的声音吸引也迈开腿摇着拨浪鼓跟了上去,一路上欢声笑语,你追我赶,引的路上行人看着儿童都露出微笑。

山上庙会由来已久,大陆上的平民百姓四方信徒都会在三十那一天赶到山上拜地藏肉身佛塔,朝圣和集市贸易蔚然成风。民间艺人趁此献艺。出家人举行水陆大会形成一年一度的盛景。

来此参拜的不止平民百姓还有各位修行之人来瞻仰地藏金身窥探成圣之道。也有富甲王侯为家人举行超度法事。也称的上是龙蛇混杂。

两人一路上见不少人衣衫褴褛,赤脚踩地血肉模糊仍然三步一跪五步一叩满脸虔诚的往山上走去。

两个孩子心智单纯全以为这些信徒是穷苦可怜之人“小虎,他们好可怜哦,都没有鞋子穿”说完福生也不管小虎用袖口擦了擦鼻涕从怀中掏出父亲给的五个铜板跑到正在跪拜的一个信徒面前。

“给,给你买双鞋子吧”孩子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小脸憋的通红,信徒双手合十看着眼前这个孩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嘴往山上走去。

福生见人家不搭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铜板又去递给了下一个人,还是一样没有人搭理。这下可急哭了孩子“你们不痛吗?为什么我给你们钱不要”哭着哭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转身看向小虎“小虎,借我点钱”

小虎原本看见陌生人有些胆怯但看见福生哭了也跑了过来掏出兜里的一块碎银给了福生“福生不哭哦,小虎把钱都给你了”说着摸了摸他的头。

福生接过碎银又跑到第一个信徒那里递给了他“现在钱应该不少了吧”孩童脸上洋溢着得意好像猜中了了不起的事情。

“让开!莫要毁我等修行”信徒暴喝一句吓的福生坐在地上眼泪鼻涕一把流出来了。

“坏蛋,欺负福生”小虎拿着石子奋力朝他扔了过去,砸在信徒身上不痛不痒却迎来信徒怒目而视,得,又吓哭一个孩子。

两个孩子坐在地上哭闹的场景吸引了不少人,有好心人扶起他们两询问是不是受欺负了,小虎把事情一说,那大人哈哈大笑“他们是修行人,赤脚跪拜是修行不需要穿鞋子的,快快起来叔叔买糖给你们吃”

听到有糖吃两个孩子立马止住了哭声,福生擦了擦鼻涕瞪着大眼睛看着那大人“什么是修行啊?”

大人变戏法的从手上变出两块糖捏了一下两人的小脸把糖分给他们说到“修行就是……”话还没说完小虎就举起手“我知道我知道,我父亲说话修行之人就是贫民百姓想成仙做的事情,他还说修行之人有的法力高强能打的过村口打铁匠十个!”

“哈哈哈,对”大人摸了摸小虎的头“你真聪明”

福生咽下了糖“这糖怎么没有甜味,是不是买错了啊叔叔”说完还吧唧了几下嘴确定没有甜味后还点了点头。男子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阵叫喊声打断。

“小虎,福生”货郎马平挑着扁担老远的就喊道。

听见有熟人的声音两个孩子跳了起来对货郎招手“马叔叔,马叔叔”

货郎大步来到两个孩子身前从货箱里掏出两根糖葫芦给了两个孩子“你们也要去看庙会吗?父母知道吗?”福生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真甜,知道啊我爹还给我几块铜板让我买些食物带着呢”马平宠溺的摸了摸福生的脑袋又蹲下给他擦了鼻涕。

随口马平看向站在两个孩子身后的大人“他是谁啊”目光如炬,那大人被马平看了一眼后心里泛起震震危机感如野兔遇见苍鹰。

两个孩子刚想介绍突然想起不认识也就转头看向他“在下江洲陈柏,途中看见这两孩子在哭泣就过来看一眼别受了歹人的欺负”陈柏拱手道“小虎是这样吗?”陈小虎点了点头把缘由一说,陈柏身边的危机感淡然无存暗自松了一口气。

马平向陈柏到了一声谢“小虎,福生,跟马叔叔一起山上马叔叔带你们去吃酥糖”说着把福生和小虎抱在了货箱之上。“走咯”

说着三人哼着小曲儿一路向山上走去。两人孩子还对陈柏招手“再见”

陈柏看着货郎背着两个孩童脚下生风几个呼吸间不见。

“斯,卧虎藏龙”陈柏捏了捏袖口的糖“圣人之地”说着也朝山上走去,几个呼吸间身死道消。

马平转头看着身后“糖葫芦甜不甜呀”“甜!”两个孩童异口同声。

“马叔叔我好困”福生抓着把手话说完就低头睡去。

马平脸色阴沉“你们两以后都不许吃不认识人给的东西,再好吃也不能吃,知道吗?”陈小虎盯着马平半响点了点头。也沉沉睡去。

山上昨天和陈柏在一起的那个老人看着通往山上的道路,信徒朝拜之人络绎不绝却感觉内心不安“此行恐怕是做错了选择”

马平背着两个孩童一路叫卖来到了山上,问路边店家讨口水喝之际看向山中某处,搬山道人感受到来自下面的目光运转周身开通天眼看见货郎与他对视,大吃一惊收回神通“不可能!不可能”说着腾空而起想要离开这里。

“道友请慢”搬山道人耳边传来声音,回头一看货郎马平正在他身后寸步。惊的他退后十里,故作镇定“道兄何事?”

马平似笑非笑“你也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搬山道人刚想反驳又听马平开口道“江洲陈柏已死,你说谎的后果想清楚”

道人又吃了一惊,难怪等不来陈柏“息怒,我这就走”马平笑了笑“不急,不急,江洲,瑶海,西灵山,大华天府都来了吗?”

道人头上汗珠直立“都来了,各门推算出这一年九华有地藏佛宝出世,还有一些散修也都来争夺此宝”生怕对面一个不高兴瞬息灭了自己。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他们知道您在这里肯定不敢来争夺”

马平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认识我?”搬山道人背手掐念手印“如果我没眼花您应该是两百年前就应该成圣的马九”

马平点了点头“不错,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你没对那两个孩子出手饶你一命,滚吧”说着马平消失在了空中。

搬山道人松了口气画了一道传音符“有大能,速离”与此同时山上一些香客皆转身向山下走去。

马平回来后看见依靠在货箱上熟睡的二人笑了笑,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崩“起来了起来了看集市了”

两个孩子这才醒来福生擦了擦梦中流下的口水“啊,我的大鸡腿刚要吃到,你赔我大鸡腿”小虎揉了揉头“我刚梦到在吃烤鸭呢”福生一听烤鸭立马改口“还我烤鸭!”

马平无奈的看着二人“走走走,带你们吃,你们马叔叔辛苦一天都吃不上烤鸭”

两个孩童对望一眼嘴角皆是阴谋得逞的奸笑。

山中有僧人为舍得钱财的人做起了超度家人的法事,梵音震天。远处福生小虎一人手里拿着个鸭腿“哇这鸟能说人话”“这叫鹦鹉”“哇这人能喷火”“哇,这人能让蛇跳舞”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马平一路上耐心的和他们解释。

到了做法事这里两个孩子吵着要看却又挤不进去无奈的看向了马平。马平把两人架在肩膀上好让两人看的清。

“就是这两个孩子?掩日大师推算的没错?”“是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管他哪一个都抢来”远处几双眼睛注视着玩的开心的两个孩子道。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已是下午,玩了一天的两个孩子窝在了马平的货箱里睡着了。马平挑着两个孩子向斧头村走去。

山路行人渐稀,所有的香客朝圣者都已经到了山上为明天的水陆大会做准备。秋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和杀气。

风吹到马平身边消失不见,货郎哼着小调扁担没有一丝波动两个孩子睡的香甜。货郎脚步渐渐加快身后飘散着一股血腥味,刚在山上尾随货郎的几人皆以毙命。

把两个孩童交到瘸子父亲手中货郎又挑着扁担走向了村口。

此时村口一改往日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空无一人,村口站着几个看起来平易近人的老者看见货郎出来身上气息暴涨“江洲陈春等人来此问阁下见过陈柏没有?”货郎取下扁担脸色从容“我杀的,再多嘴你们也会死。”

“大胆,敢杀我江洲人我今天就杀了你再抢走两个孩子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说着几个腾空而起手指马平,周围罡风震震。脚下尘土如霾向马平袭去。马平岿然不动大喝手掐法印一道佛光把斧头村照射其中“退!”口中退字一出罡风四裂,施法几人皆从空中跌落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你是何人?”陈春大惊马平摇了摇头“江洲一代不如一代”说着大手一挥众人皆消失不见。马平拿着扁担挑着货箱哼着小调往集市走去,走到半路“差点忘了”说着手指滑动村口佛光黯然不见。

庙会三天,第三天是水陆大会沿途的小贩这一天都不会出现,腾出地方给僧人组织这一场大会,王石是一名散修唯一的爱好就是吃,这人好吃还不给钱,凡人打他不过也就当被鸟嘬了一口。今日九华庙会此人跑来胡吃海塞吃坏了肚子在树林中解决完毕后看见了挑着货箱的马平,以为又藏着什么好吃的就飞到马平面前,原以为马平看见自己飞天的本领会高呼仙人然后把货箱里的吃食全部拿出。但是马平侧身躲开他又走了过去。

王石又飞到他面前“你看见仙人为何不跪?”还挥了挥衣袖一副高人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