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瘟神上门

崖底无日月,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伍皓无一日不刻苦研习《达摩剑》、《打狗棒法》、《降龙十八掌》。有《易筋经》的内功基础,伍皓研习这些武功倒也得心应手轻松快捷得很。很快便熟练掌握其中的诀窍。少的只是实战经验罢了!

“皓儿,也不知我们在这崖底住了多少时日,我见你又长高了许多嘛!”爷爷摸着伍皓的脑瓜子说道。

“应该有三年了吧,我采摘果子时,采了三次野桃子,想必我们在这崖下已经过了三年了。”伍皓道。

爷爷仰天长叹道:“是呀,有三年了,之前我一直不说要出去,是给你专心研习这几门绝技的环境。这几年虽是清苦了点,但看到你已经熟练地掌握了这几项绝技,一切就都值了。如今你武功已成,我们也是时候出去了。”

“是!爷爷,这些年来,我一直留心寻找,发现在当年我们掉下来的那个地方的附近有许多斜长的树枝、藤蔓,以我现在的身手,我有信心,可以背着您上去。”

“这些年,虽然我没有研习其它武功,但这《易筋经》却是使人受益无穷,你看我现如今也能飞檐走壁了。哈哈……”爷爷拉起伍皓的手道,“走,咱们这就上去。”

他祖孙二人,不费吹灰之力,攀飞而上。

来到崖顶,他祖孙相视而笑。原来,在崖底不曾发觉,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几乎都不能遮蔽身体了。

“爷爷,我们现在去何处?”伍皓有些茫然。且不说现在两人衣不遮体,更是身无分文。

“这样,我们先进关,然后回亳州老家。三年过去了,我们现在还怎么能去上任!”

雁门关外,一路所见尽皆荒凉。

离雁门关只有几里路程,他祖孙二人,很快便进得关内。

日近中午,伍皓从包袱里取出野果,递给爷爷道:“这里离毫州还很远,我们身无分文,这野果也撑不了几天。我想,先找个地方把您安顿好,我有力气,可以挣点饭食,甚至还能挣点钱。”说着拿出一个野果擦了擦,咬了起来。“也只得如此,我看前面有个土地庙,我先进去歇息,等你回来!”爷爷道。

伍皓将爷爷安顿好之后,便去街市,人多处去了。

不一刻,来到街市。人们看到破衣烂衫的伍皓,纷纷避而躲之。有几家商铺见伍皓远远向他们走来,忙关门上锁。见到伍皓好似见到什么猛鬼野兽一般。

伍皓纳闷:这里的人都怎么了,为什么都躲着我呀?他想找个人问问,可是人们看到他走过来都躲得远远的。

正纳闷间,只见三个乞丐样的,身上背着两个袋子。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边走边笑,完全不似一个乞丐该有的样子。人们见到这些乞丐都像见到瘟神似的纷纷躲起来。看到这一切,伍皓似乎明白了,原来人们躲的不是他,是他这一身破烂衣服。

伍皓向那三个乞丐迎了上去,道:“几位兄台!”

那三个乞丐打量了一番伍皓,一个瘦高的道:“你是哪里的?我们怎么没见过你呀。”

“我是刚加入的,所以大家还不熟悉。”

“快走,跟他废什么话,再不快点走,快赶不上了。”边上一个催促道。

那瘦高的乞丐拉了一把伍皓,道:“赶紧的,一起去。有好吃的,还有银子!”

伍皓随三人后面默默地走过两条街道。远处隐约传来阵阵唢呐声,虽然吹着欢乐的调子,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拐过一个墙角,一个豁大的院子突现在他们的面前。大红的灯笼映着朱红的大门,门上张贴着一对大大的喜字。处处洋溢着喜气。透过大门,只见庭院里坐着许多乞丐样的人物,身上背着或一个、或两个袋子一看便知这些人是丐帮中人,不是普通的乞丐。他们一个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自在。还时不时的夹杂着各种声音,划掌声,嘻闹声……。

伍皓见状,心道:这家主人必定和丐帮中人有重大渊源,才会请这许多丐帮中人在此吃喝。只是这些丐帮中人也真是不讲究,乞丐什么时候坐上桌子吃饭了。

伍皓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阵阵肉香,馋得伍皓几乎要流下口水来。三年多没吃过,如此美食,如今这些美食就摆在面前,能不馋吗!见其它人狼吞虎咽,伍皓也顾不得别的了,伸手抓来一块猪蹄大块朵颐起来。

正吃着,一名穿着宝贵的老汉从后堂走了出来,向院中从乞丐抱掌道:“今日小女出阁,各位英雄光临敝庄,小老儿我深感荣幸,丑酒薄菜各位不用客气,如有招待不周不请多多包涵。”他嘴里说的客气,而脸上满是愁苦之容,还时不时的往门外望去,似是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台下众乞丐自顾吃喝,对堂前的老汉并不搭理。那老汉见没人理会他,似也很识趣的准备离开。他刚才转身,只听得:“朱员外,今日大喜之日,何不叫新娘出来敬酒呀!”只见在首桌有个身披五个麻袋的,手里抓着一只鸡腿,满嘴油渍的站起来大声道,说完哈哈大笑,笑声里透着无尽的猥琐。

朱员外忙作揖道:“婿家人尚未至此,小女实不便抛头露面。”他说着向堂内道:“喜贵,将我为各位英雄准备的喜钱端上来。”只见从后堂走出人个家丁,双手托着一个木制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家丁恭恭敬敬地来到主桌,轻轻揭开红布,一锭大元宝和许多细碎银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家丁轻轻地将那锭大元宝放在那五袋弟子面前,然后依次将那些细碎银子分发给众丐帮弟子。众丐帮弟子随手将银子收入囊中,正眼都没瞧一下朱员外等人,似乎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那五袋弟子伸出满是油渍的大手,一边将元宝揣进怀中,一边道:“听说朱员外的千金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漂亮,今天可一定要请这位新娘子陪兄弟们喝几杯,过了今天,恐怕再也没机会了。哈哈……”下面的众人也跟着发出阵阵邪笑,非要朱小姐出来酒不可。朱员外忙再次作揖道:“各位英雄还请多多海涵,今天小女真是……”

“啪”那五袋弟子猛得拍桌而起,道:“朱员外,你这是不给兄弟们面子呀。”朱员外闻言,忙赔礼道:“葛舵主息怒,老朽决无此意。喜贵,去,让小姐来向众位英雄敬酒。”

伍皓见这些丐帮弟子做事如果霸道,甚感不满,但又觉得,深受丐帮前帮主的大恩,一时也不好发作。

喜贵应了声忙跑进后堂去。

半盏茶功夫,一位老妈子搀扶着一位身着喜服,头披盖头的小姐缓缓从后堂走到众人面前。当她出现在的一刻,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虽见不到新娘子的容颜,光看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姿想必定是个美人儿。

朱小姐被老妈子搀扶到正堂,向堂前众人,微微一作揖。

朱员外端起酒杯递给朱小姐,和老妈子一走搀扶着她来到主桌前,道:“女儿,今天有幸在你大喜之日,丐帮的葛舵主及众英雄来到敝庄,你快快敬葛舵主一杯。”朱小姐接过酒杯,道“鄙妾敬葛舵主。”她的声音宛若黄莺一般清脆悦耳,后面坐着的丐帮弟子竟吹起了口哨,还有人发出阵阵邪笑。

朱小姐将手中酒杯递进盖头红布,还未来得及饮下。忽地,葛彪一把抓住朱小姐的手,朱小姐大吃一惊,手中的酒杯从手间滑落。葛彪左手一探,便将酒杯轻轻握在手中。用两根手指握着杯子,一边用其它手指去轻抚朱小姐的手,色迷迷地盯着朱小姐发出一阵笑。朱小姐想把手抽回,却哪里抽得回来。

葛彪捏了捏朱小姐的手,道:“朱小姐盖着盖头怎生喝酒,还是将此盖头拿开的好。”说着随手轻轻一撩,便揭去了她的头盖。朱员外,朱小姐等人同时“啊”的失声大呼。

新娘子还没到夫家,失了盖头,在古代尤其是最讲究礼数的宋代,那可是大大的失节。正所谓“身死事小,失节事大”。在那封建礼教盛行的时代,一些小小的过失便能让人无法生存于世。而如今朱小姐盖头被无端揭去,怎么不令人动容。

盖头被揭下的一刹那,看到朱小姐红艳动人的脸蛋,葛彪伸手便要去摸。

“住手!”两个声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