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牛刀小试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所有的人不免一惊。众人寻着声音看去,不知门前何时站着五个人。这五人清一色青布华衫,手执长剑。为首的个子不甚太高,大眼细眉,唇红齿白。刚才那“住手”有个便是出自他口。

而另一个“住手”则来自伍皓,此时他正欲喝止葛彪进一步过分的动作,却听得这边有人大喝,便也随声音看去。

葛彪等人也未留意自己人里的“异常”的声音,只是盯着门前的几人。朱员外见此五人,心中的一块大石便已落地。

葛彪放下手中的酒杯,道:“你们是何人?敢管我们丐帮的事!”

那五人中为首的少年道:“你便是“霹雳手”葛彪?听闻你在西北道上,凭一十三路开山掌,独毙“漠北三雄”?”

葛彪见有人提及他当年的英雄事迹,也不免心头一喜。“那都是陈年往事了。”葛彪感觉到这几人似乎也不太友善,话语间多少有些提防。

“是你便好。我且问你,半年前也就是正月二十,你们在姑苏陈家庄,陈员外好心收留你们一众乞丐,不但给你们吃食还给盘缠。你非但不感恩,却将陈家小姐凌·辱致死。陈员外找你说理,你却将全庄三十八口尽数杀绝,可有此事?”少年义愤填膺道,“你本名郑标,四年前,你为得到你师傅的开山掌秘诀,竟将自己的师傅毒死,尔后改名葛彪,投身丐帮,认大义分舵舵主韩建伟为义父。”

葛彪一愣,心道这事做得天衣无缝,没一个活口,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他瞧了瞧对方只有五人,完全不将他们放心上,道:“是又如何?”葛彪面露狠色,心道:我本只想一尝朱小姐香泽,如今朱家将会为你们这五人陪葬。

只见那为首的,手提长剑直冲葛彪面前,长剑向丐帮众人一指道:“丐帮侠义之名,尽败在你们这些混蛋手上。”又将长剑指向葛彪道:“你欺师灭祖,天理难容。这些年你更是仗你义父之名,借丐帮之势,干尽了坏事。今天我要为天下武林除去你这个武林败类。你是单打独斗,还是叫你的这些花子们一起来?”

见对方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葛彪完全没放在心上。道:“小娃娃,你听说过祸从口出吗?今天你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个庄子了。”

呼啦一起,丐帮众人将他五人围在中间,正欲动手。

“且慢。”葛彪喝道,“我来会会这个小毛孩,看看有多少能耐来管别人家的闲事。”

那少年更不答话,一招长虹贯日,直刺葛彪小腹。葛彪一侧身避过这一剑,错开双掌直击对方面门。少年一个铁板桥,硬生生地向后倒去,手中长剑却向葛彪右腋挑去。葛彪向右一闪躲了开去。一来二去,两人转眼间便攻了四十几招。

伍皓一眼便瞧出了这是少林剑法。伍皓深觉奇怪,为什么明明是生死相搏,他的剑又在每每就要刺到葛彪时不再多刺那么半寸。其实伍皓不知道的是,因为他内力高深,他所觉得能刺到的那半寸,其他人是刺不来的。

葛彪突然跳出圈子,叫到“停!阁下是姓耿?你与齐贤山庄耿京是什么关系?”听这口气,葛彪似乎很是忌惮这个叫耿京的人。

“与你何干,今天不管是谁都救不了你。”那少年仍是一根筋地要杀葛彪。

“好,既然你不说,我也当你与耿京没什么关系。”葛彪说着,手上的招式一变,变得刚猛无比。那少年也知道厉害,眼看所有的退路都笼罩在这掌影之中,几乎是无处可退,那少年只能就地一滚,虽然有点狼狈却躲过了这一掌。

别人不认得这一掌,伍皓可再清楚不过了,这正是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

那少年刚躲过这一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只见葛彪又一掌杀到眼前,还是那招“见龙在田”,那少年依旧无法躲过这一掌。只能又一滚。他滚了两次显得狼狈不堪。葛彪道:“再给你次机会,你是何人门下,你受何人指使来找我丐帮的晦气?”他心里多少有些顾忌,能不杀这小子,还是不要杀得好,免得将来更大的麻烦上门。丐帮众人见好少年如此狼狈,不由得尽是嘲讽的哈哈大笑“我看这小子一定是滚滚门的。”“滚地门的吧。”“……”

众人的嘲笑让这少年大感羞辱,提剑直冲葛彪而去。

“找死!”葛彪大喝一声,还是那招“见龙在田”。这次那少年没有再躲,手中长剑直刺葛彪胸口。葛彪似乎早已知道他这一剑会刺自己胸口一般,左手一掌打在剑身上。那少年突觉虎口一震,长剑脱手而飞,此时葛彪右掌已经到胸前,少年自知,这一掌是无论如何也躲不了。干脆眼一闭,等待死神的到来。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在自己胸前,他被击的飞出去丈许。口角一甜,哇,吐出一大口鲜血。勉强睁开眼,才发现一个与他年龄相仿十七八岁的小乞丐挡在他面前。这个少年正是伍皓。他手拿一张破椅。刚才就是他有椅子卸掉了葛彪的力道,即便如此,少年也觉得自己整个人几乎快要散架子一般。

少年的同伴立刻围了上来,将少年护在身后,以防再次遭到攻击。

葛彪心道:如今这般,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了。一跃而起,又是那招“见龙在田”,直奔那少年而去。

伍皓见少年被击中时,忙赶过去俯探看他的伤情。只觉背后劲风乍起,伍皓大惊,忙回手一招,同样也是这招“见龙在田”。四掌相碰,发出一声闷响。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葛彪直飞出七八丈,重重的撞在墙上,一时不知死活。葛彪的几个随从忙去查看。只听得几个声音“死了,少舵主死了!”有几个丐帮中人,悄悄地顺着墙边跑了出去。

伍皓也顾不上葛彪的死活,抽身来到那少年身边,一搭脉,脉搏虚弱得很,若有若无。已经伤到了筋脉,如果不及时医治,轻则武功全废,重则终生瘫痪。伍皓忙抱起那少年,对余下四人道:“我先带他到后堂稍作治疗,这里你们先应付一下。”

伍皓“公主抱”抱着少年往后堂而去。

堂前丐帮众人,既不动手,也不走开,只是围着四人,似是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