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的都存在?

晓子问道:“南向风想要这个?”

老者点了点头。

晓子刚想说话,老者就说道:“晓子,再给我弹一曲”

晓子点了点头,回身后的房间拿了一把古筝出来,古筝洁白无瑕,就连角落都没有一丝灰尘,和晓子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极为不符。

盘坐在老者身边,拨动上面的弦。

老者摇着椅子听着。

晓子的古筝极为的温和,让人很自然的就能静下心来,很快,老者那边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应当是睡着了

晓子继续弹着,活了十余年,流浪了几年从小便见识到了这世界有多现实,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六岁就开始流浪,六岁之前的事情赖晓都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就连叫什么都已经忘记八岁被老者收养。

拜老者为师,老者叫赖风,给晓子起了一个名字,晓,据说是代表黎明,而黎明代表希望,而那时,赖风的四肢都还在。

在赖晓眼中,老者便是他唯一的亲人

学到了许多的本事,医术,古筝,和剑术,十岁进了南宗,从此以后,每顿饭吃过之后,他都要吃解药,老者也变得三肢齐断,眼睛也瞎了。

现在十八,师父今天让自己杀了他。

想着想着,晓子的古筝声音变得开始愤怒,不甘。

他知道,每天连上厕所都要别人照顾,这对于一向骄傲的赖风,自己的师傅,这种日子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或许,死亡,对赖风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这时,晓子的古筝声开始变得悲伤。

这时,赖风淡淡的声音传来:“晓子,你心乱了”

晓子双手抚弦,对着老者说道:“我....做不到”

老者将黑布扯下,眼中瞳孔七颗星辰变换,看向远方。

远方的军队还在停顿休养,张城,林城,李城,王城,邱城,金城,玉城,这八大城似乎是想要颠覆皇室,皇室一手镇压八个家族,互相牵连着,导致现在的百姓民不聊生。

乱世出英雄,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自从开战之后,有很多自诩为自己天才的人纷纷起兵,一个土匪占山为王都能整天做他的皇帝梦。

可赖风知道并不是这样,可不是八大家族自己想要取代皇室,只是因为张家那边好像是有一个突破人类极限的女人,皇室自然不会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皇室当然也有突破自己极限的,皇室和张家开战之后,其它七个家族必须战队,受到皇室的镇压太久了,久的让他们忘了自己的本性。

所以这次他们全部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张家,这也更加导致了皇室骑虎难下的局面。

但开战之后他们才明白了皇室为什么能称霸盛安大陆百年之久,一打八才能勉强相互持平,就像是一座大山,重重的压在八大家族心头上。

三十二宗现在也被逼的要强行站队了。

赖风叹了口气:“这世间万事,皆不由心,有些事情,你必须要做,就当是,给我一个解脱”

晓子看着他:“您都已经这么厉害了,咱们师徒离开南宗去........”

没等他说完,赖风就打断道:“你可知他们多久来一次?”

晓子没有犹豫的回答道:“一个时辰来一次,美其名曰是关心您的身体,倒不如说是监视”

突然,空中一道惊雷作响。赖风眼中流下两行血泪,用手捂着嘴咳嗽了两下,手拿开的时候手心已经有两滩鲜血了。

晓子连忙慌张走到赖风身旁道:“师傅,您.....”

赖风摆了摆手:“无妨,只是想知道某些事情的答案罢了,我此生毕生愿望,便是打开那道枷锁,但我发现我并不能,看得见,摸不着,即使现在是修行者,我能感觉到,那道枷锁有钥匙,钥匙在何处,谁也不知道”

晓子连忙拿布为老者擦了擦脸上和手心。

赖风又继续说道:“我身体扛不了多久了,如果我死了,南向风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你可知你的生机在哪?”

晓子倒是没有回答,看向脚下的南宗,眼神中带着向往,他曾经去过那里,那里面的人穿着干净的衣服,学着他从来没有学过的书,他们还有晓子从来没有过的一个东西——朋友

“和您一起死,无憾”

赖风眼睛一瞪:“你必须活着,我教你那么多本事是让你和我一起死的?我死,换你一线生机,杀了我之后你有一个时辰跑,一个时辰之后你会被追杀,到时候,活不活就看你自己了”

晓子疑惑的问道:“既然南向风想要,为何不给他?”

赖风看着缓慢走上来的南向风说道:“人的欲望都是无止境的,给他?你可知会是什么后果?”

说完,南向风便又跑来一次,看着远方雷劈过的痕迹,呼吸都有些急促,对着赖风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晓子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

南向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平稳了一下呼吸,看向赖风:“您老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赖风眼睛上的黑布早已蒙上,对着南向风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

南向风沉默了许久,对着赖风行了一礼:“那我就先离开了,您老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走之前冷冷的撇了赖晓一眼。

晚上,一个时辰巡视一次的人变成了半个时辰一次的人。

赖风已经被扶进去睡觉了,晓子坐在房顶上,看着天空,久久没有说话。

月光没有丝毫温度,不只是月光,就连太阳都没有丝毫温度,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晓子喃喃道:“难道真如古书上所说的?真龙,那种能活万年的人,真的都存在?”

他不知,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但今天,他见到了,师父的言中法随,他见识到了。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力量,也是他理解不了的力量。

今天之前,他都以为那些整天想打开枷锁白日做梦的人当成傻子,那锁在天上,你怎么开?

但今天,他感觉打开那道枷锁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晓子思考之际,脚下又传来开门声,晓子知道,又是来“关心”的查看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