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夏在睡梦中被噩梦惊醒,再无半点睡意,看枕边她的手机不停闪烁,缓缓拿起来查看,没想到却被一条信息吓得心惊肉跳。
上面赫然写着:“放心吧,这事我们会给你办得妥妥的,绝不会让她再有机会靠近你男人,哈哈哈。”
他眉头微皱,难道女友做了什么?真是糊涂啊,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拨通那陌生的号码,只听得含糊不清的抱怨和女人的呼救声,“立夏救命啊,你们走开。”
“放手!”夏立夏雷霆之声却淹没在对方的混乱之中,女人撕心裂肺的求救声,让他暴跳如雷,抓起车钥匙冲出门去,“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我没想过害你。“路小宁在两个五大三粗的醉汉手下毫无反抗之力,很快便四肢无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身上衣服被剥去大半,她的怒骂声也变成了哀求,可两人如杀红眼的猎人,越来越勇。
“畜生!放开她!”突然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砸下来,其中一人闷声倒地,乔宇怒不可遏,一脚踹在另一个人脸上,虎口之中救下路小宁。
路小宁瑟瑟发抖,摇头哀求:“求求你们,放开我……”
“小宁,是我,我是乔宇。对不起,我不该留下你一个人,对不起。”乔宇抓起衣服裹紧她,这样的场景令人窒息,他原想一走了之,不再淌这趟浑水,可人到车站,内心彷徨,夜路难行,他还是走了回头路,才避免更大的祸事发生。路小宁趴在他怀里痛哭不止,“乔宇,我害怕,我想立夏,我真的是路小宁,我没办法证明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我相信你,即使容貌未改分毫,可你的眼神,一举一动,真情实感都没有办法掩饰,你和她不同,太大的不同,立夏感觉不到只是因为她比你善于伪装。”乔宇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不会再留你一人在这里。”
几番安慰,路小宁才冷静下来,身体上被剐蹭了外伤,加上消毒药水刺痛感,远不如心痛来得强烈。她呆若木鸡地看着地上两个醉死的男人。
醉汉的电话铃声响起,乔宇拿起电话,犹豫片刻还是接通,夏立夏的声音传来:“你们,你们把她怎么了?”
路小宁看着他们的联系记录,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又夺眶而出,摇头说:“是他,竟然是他,我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恨我?他可以阻止的,他刚才可以阻止他们的。”
最爱的人下最毒的手,怕死没人能容易接受。乔宇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肚子里同样窝着一团火,纵然夏立夏认为她就是错对对,也不该下次毒手。而昔日恋人是否知情此事呢,还是她挑唆指使?
乔宇只能把拿俩醉汉出气,拿了绳索将二人结结实实捆绑在厨房里,抹布堵了嘴,两盆冷水浇上去,两人才清醒几分,奋力挣扎却挣脱不得,才意识到大难临头。听他们呜呜求饶,乔宇不屑地吐了口口水,关好门窗,只等路小宁清醒后再商量对策。
路小宁与其说元气恢复得快,倒不如说是心里提着一口恶气,她对乔宇说:“一旦报警,就会闹得尽人皆知,王婶之流越发猖獗,流言如榴弹在农村体现得越发淋漓尽致。而且……”
她没说下去的话,乔宇也理解,一旦报警,就会牵扯出夏立夏,所有流言都会破防,如泄洪般流入夏家,难再有回旋余地。
“忍着点。”乔宇帮她涂抹着药,后背被硬物硌出一道深深的伤口,红肿一片,血迹斑斑。看她发抖的肩膀,便小心往伤口上吹了几口气,才慢慢说道,“你最了解夏立夏,他不至于那么歹毒吧?就算是,也是为了你,不是为了她。”
“你是担心错对对才是始作俑者吧!”
“我是关心你,如果事情闹大,被抓的是你的身体和夏立夏。”
“所以你昨天救的也不是我,而是错独对的肉身。”路小宁面色还分苍白,但突然想起此刻得自己是在错对对的身体里,豁然起身,毯子滑落在地,曼妙身体一览无余。
看乔宇窘迫地转身面对墙壁,她故意不去遮挡,拍了拍无骨却挺拔的两团,说道,“你是迷恋她的身材和美貌吗?我突然想明白了,反正这也不是我的身体,我干嘛那么生气?你要不要趁火打劫?我给你怀个孩子,等我们换回来,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插翅难逃了。”
“路小宁,你!”乔宇被她这古怪的脾气弄得没脾气,前一分钟还哭得肝肠寸断,这一分钟又嬉皮笑脸,到底是谁遭了醉汉的羞辱呢。这乐观的精神未免太大了点,乔宇咬牙切齿地说,“你赢了,你完美攻破了我的底线,既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就从乡村爱情开始吧。”
路小宁的装腔作势被他一招击破,赶紧穿戴整齐,说道:“我觉得肉体和灵魂还是统一比较好!”
“就知道你不敢!”乔宇哭笑不得,守着这么个大美女,还时不时来挑逗他一下,他却只能做瞪眼瞎,真真是作孽啊。
虽然还是这张熟悉的面孔,但从前是魅进了骨子里,魅力四射,让人神魂颠倒,如今却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飒,不拘小节,灵气逼人。如果说和错对对在一起,要收着做人,可和路小宁在一起,是放着做事。
夜深人静,乔宇走进厨房,两道利刃似的眼神狠狠地盯着俩醉汉,让人不寒而栗,他缓缓问道:“大小姐,您说怎么处理?”
路小宁冷哼一声:“敢欺负老娘,把他们那俩玩意儿给我剁碎了,喂王婶家那只土狗!然后剁碎了土狗,喂王婶的孙子!再然后!”
“剁碎了孙子,喂王婶?”乔宇一字一顿地接话道,将手中木棍啪的一声折断,拎着菜刀一步步挪向他们。这俩人吓得屁滚尿流,恶臭阵阵袭来,眼泪鼻涕一大把,挣扎着呜呜咽咽着求饶。